許鵬祖一看形勢不妙,有道是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個時候不表現,更待何時?
於是,許鵬祖就跟胡克平打著哈哈,一見胡老爺子臉色微變,馬上就叫爺爺。按照輩分,還真不能說許鵬祖就是叫差了。崔來寶按輩分叫胡克平伯伯,許鵬祖當然該叫爺爺了。
胡克平今天卻是沒有隨著許鵬祖的節奏走,而是眼睛圓彪彪盯著崔來寶。
這感覺真尼瑪不好,就像是偷嘴的老鼠被老貓盯上的節奏。
“春梅,你和小莊帶著覺遠出去玩會兒,我有話要對崔來寶說。”胡克平臉上陰沉似水。
一時間,崔來寶都有點腿肚子轉筋的感覺。
許鵬祖但笑不語,就坐在那兒,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喂,我說許老頭,你怎麼說也是一把歲數了,沒說讓你出去是給你麵子,自己自覺點好不好?非等我說出來才好麼?”
“嘿嘿,胡爺爺,你們長輩在這裏聊天,怎麼也得有個遞茶倒水的晚輩是不是?我是在這裏伺候的,伺候師父,好像沒什麼不妥吧?”
許鵬祖一句話,把胡克平噎得不輕。胡克平哼了一聲,轉過頭來對崔來寶說道:“小子,你做的好事!”
糟了,被發現了!崔來寶如遭雷擊,馬上條件發射一般站起來,標直站立在胡克平的麵前,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樣子。
胡克平啪的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怎麼輕重都分不清了呢?怎麼能夠帶著老莊家丫頭到處亂跑呢?我家閨女跟著你跑誰願意說啥就說啥,可人家老莊家丫頭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你說領著就領著了?”
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讓崔來寶有點找不著北,不由得帶著莫名其麵的神色看著胡克平。
胡克平緩和了一下臉色,指著椅子讓崔來寶坐下。
“小崔啊,雖說現在是新時代了,男女之間設防也不那麼嚴了,但一些古舊的傳統,還是在老家夥們心中根深蒂固啊。”
胡克平接下來的講述,讓崔來寶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
上一回,崔來寶帶著胡春梅去大明寺砸場子以後,就有人過來找胡克平,詢問胡克平跟崔來寶是什麼關係。了解到其中的關係後,來人就告訴胡克平,範家也是為華夏做出了傑出貢獻的商人,偶有小過錯,教訓一頓就完了,別再牽扯了。
來人還暗示,範家也是很有能量的,也有根子很深的勢力罩著,大家最好不要撕破臉皮,不然誰都不好過。
這事對於胡克平來說,本來也不算是事。胡克平可是百戰餘生的將領,眼中隻有對錯,沒有什麼怕誰之類的信條。反正我是占理的,你還能真把我怎麼地?
可等到崔來寶走了以後,胡克平的一個老上級過來找胡克平了。
這個老上級,雖說退居二線了,但在胡克平的眼裏,那就是我一樣的存在,可以隨便打罵,可以什麼都說。
老上級過來,直接就是一頓訓,問胡克平是不是最近幫人出頭了?要是胡克平自家親人,鬧了也就鬧了。幫助老部下的女婿,也算是說得過去。
可你知道這個崔來寶是什麼人麼?居然把莊家的小丫頭也給拐走了。你閨女跟著人跑了,這個崔來寶還帶著莊家的丫頭,這叫什麼事啊?
還有,莊家丫頭可是定了娃娃親,人家可是門當戶對的。娃娃親女婿家已經找上莊家,把莊老爺子質問得要命。
那一家可說了,崔來寶這個人據調查可不是什麼好鳥,仗著自己是某部公務人員,一向是欺壓良善,順帶著誘騙未成年女性。在淮城高雅集團,跟好幾個模特女孩說不清道不明。
現在,崔來寶這廝膽子越來越大,居然把魔爪伸向了高幹的子女,真不知道這崔來寶的膽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要說現在的社會,男女自由戀愛交往,誰都說不了什麼。但這崔來寶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再跟這麼多的女孩子攪在一起,說他是圖謀不軌,不算是冤枉他吧?
老上級的話,讓胡克平無法反駁,即便是有範家謀害季小芳的證據,但崔來寶領著莊小文遠赴西北的事情,是怎麼也解釋不清的。說是任務需要,一個女孩家能有什麼幫助?莊小文又不像胡春梅一樣能打,說都說不過去。
胡克平隻得連聲稱是。老上級最後講明,要是有人欺負咱們,說什麼也要幹上一家夥。可現在,你怎麼說?砸了人家場子,人家還找人說出了你無法解釋的東西,那個崔來寶有未婚妻,還帶著倆黃花大閨女滿世界跑,這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