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過來!”王虎招手。
錢玉容忍著痛,見手沒流血,稍微放心,也對她使眼色。
憐憐望著她手掌顫抖的針,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走到崔來寶身邊。
“完了完了,我今天要是露餡,讓他知道我在騙他,肯定也得受這罪,真是太恐怖了!”
憐憐額頭冒著冷汗,嚇得陣陣腿軟。
錢玉容雖然也很害怕,但還是說道:“這怎麼可以?她欠我那麼多錢,都簽了合同要留在這裏打工,怎麼能跟你們走呢?”
“這樣麼……她欠你多少錢?”王虎問道。
“三十萬!怎麼,王老板您今兒個要做慈善,幫她還?”錢玉容說道。
“這……”
王虎看向崔來寶,意思是隻要你開口,我就出錢,讓你欠崔來寶人情。
崔來寶一把牽著憐憐的手,渾然不講道理,直接就道:“還個屁,我今天就把人帶走,誰敢攔我,一針紮死丫的!”
就憑崔來寶露的那一手,他這一發飆,這房裏,一時齊齊噤聲,硬是沒有哪個敢放個屁的。
下一刻,我就帶著憐憐往外走,也沒人敢攔。
錢玉容和王虎對望一眼,哭喪著臉小聲道:“王老板,您可害慘我了,這針怎麼弄出來啊?”
“今天的人情,我記下了,改日一定償還,先走一步了!”王虎伸出手,夾著針就是一拔。
錢玉容痛得蹲下,急忙用舌頭舔手心,希望能夠減輕痛楚。
等她恢複正常,崔來寶和王虎等人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她心裏氣急憋屈,對崔來寶又恨又怕又心驚……
這混球到底什麼來頭?太不講規矩了!
根本不按常規出牌啊!
小憐目送崔來寶的背影,一直到他不見了,才臉色一陣變換地走到錢玉容麵前,弱弱地說道:“錢經理,我,我想辭職。”
“辭職?辭你馬拉個比!”錢玉容正鬱悶得很,莫名其妙之下,直接就一耳光打過去。
小憐捂著臉,並沒有哭,隻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想辭職。”
“……那就滾吧!有病!”錢玉容又踹了她一腳出氣。
坐在車裏,一臉不安的憐憐緊挨著還是陌生人的崔來寶,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越來越遠的溫泉山莊。
真的就這麼出來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憐憐又將目光落在崔來寶臉上,回想剛才他的霸道,不由得有些腦袋發暈。
接著她若有所感,和王虎投過來的目光相對。
她登時頭皮一麻,縮了縮脖子。
她能夠明白王虎眼神所蘊含的意思,心中一陣苦澀……
雖然人已經出來了,但還是沒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啊!
王虎心裏其實也挺無奈的,雖然結果跟他預想的差不多,但他也沒想到,崔來寶的性格會是如此肆無忌憚。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得崔來寶欠自己一個人情。哪想這廝居然直接搶人?
這樣一來,他根本不欠自己人情啊!
“崔兄啊,你打算怎麼安排你旁邊這妹子?”王虎試探著問道。
崔來寶說道:“當然是送她回家啊,姑娘,你住哪兒?”
憐憐當然也想回家,但這時候她完全不敢這麼要求。
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回家,那下場隻會被再次抓走。
況且根據王虎事先叮囑,她也不能說回家。
她可是記得自己本職任務,就是勾引崔來寶,然後獻身。
隻有成功獻身,他們才會給自己真正的自由。
因此她毫不猶豫地搖著頭,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沒有家,也不想回去。大哥……要不讓我住你家裏吧?我會做飯洗衣服,什麼都可以的,你可不可以收留我?”
“這樣啊,那就跟著我吧!”崔來寶瞥了王虎一眼,哂笑了一聲。
王虎一聽這話,又一次鬆了口氣。
隻要這個女人能進我家門,還是有轉機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當他們經過市公安局的時候,崔來寶忽然開口:“阿西,停車!”
王鎮西下意識踩下了油門。
“崔兄,你這是?”王虎愕然地望著那個大大的警徽。
崔來寶說道:“去找黃局長聊聊,姑娘,你也跟我一起進去。黃局長是個熱心人,一定會好好安頓你的。”
說完,他就一開車門,將想要說話的憐憐推下去,自己緊隨其後。
砰,車門關上,崔來寶轉身一笑,說道:“謝謝招待,你們可以走了。”
望著崔來寶走進局裏的身影,王虎和王鎮西麵麵相覷。
“我怎麼感覺搞了半天,我們都被他給耍了?”王鎮西瞪著牛眼說道。
王虎臉色也終於變得難看,沉默幾秒鍾後,才歎了口氣,說道:“看樣子這人拉不上船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