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來寶呢,又走了嗎?”張婷婷問道。
楊環本要叮囑崔小蜜,雖然武功高,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以後還是別玩這種作死的舉動,聞言也都往崔來寶房間瞥了一眼,說道:“還真走了。”
“我餓了。我請客。”崔小蜜撿起銀行卡,這樣說。
……
另一邊,智成華開車以最快速度趕到機場。
雖然沒有預訂機票,但他們根本不需要機票。
智成華隻是將他的通行證一亮,就和崔來寶一起,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候機室,都不需要過安檢,就是這麼拽。
清晨最早航班起航,崔來寶兩人跟著一群人上飛機。
“這玩意兒真的安全?我怎麼覺得慎得慌?”崔來寶第一次坐飛機,好像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東張西望,又縮著脖子說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
坐火車的話,遇到事故,他還能跳下去不死。
這飛機要是出事,那基本穩掛。
這華夏人一般都比較忌口,特別是大清早。
聽到崔來寶口無遮攔烏鴉嘴,周圍的人忍不住投來反感的目光。
崔來寶也不介意,登機後,就趴在窗戶往外看,然後說道:“這玻璃能不能打開?”
“……”智成華捂臉,小聲道:“能不能不鬧?”
終於,飛機起飛,崔來寶能感覺地板在傾斜,耳朵裏也似乎一下子灌進了空氣,給堵上了。
“真的飛了,這麼大的鐵疙瘩,居然能飛,真是不理解!”崔來寶隔著車窗,望著地麵逐漸變遠,一陣稱奇。
以前在地麵,仰望天空,有飛機經過,不覺得有什麼。
真的坐在飛機裏麵一起飛上天,他才真切地覺得神奇。
聽著崔來寶連連驚歎,智成華直接裝死,閉著眼睛不理他。
他已經預感到接下來幾天,崔來寶肯定會變著法“折磨”自己。
跟這廝在一塊兒,可真是悲劇。
現代社會,交通發達,收集了全國各地的針灸大師資料,要去一個個尋找,其實並不算什麼難事。
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也就幾小時而已,可真是方便。
當崔來寶下飛機後,踩著陌生的土地,一時間覺得好稀奇。
“要是依靠自己也能飛,該有多好?”崔來寶這樣憧憬。
時間一晃,半個月就過去了。
這半個月,崔來寶天天坐飛機,從開始的新奇有趣,到中期的沒感覺,再到後期的厭煩想吐,雖然不用花錢,但也還是煎熬啊!
跑過一座座城市,按照名單,挨家挨戶的找人,又去各大醫院轉悠一圈。
崔來寶也不詢問打擾,手持吸鐵針在這些人身邊站一會兒,然後就走,幹脆利落。
當然,有時候也會讓智成華亮出他官方身份,再把名單遞給某醫生看,問他除了名單上的人以外,是否還認識其他針灸醫生。
答案要麼是沒有,要麼就是一些普通醫生,並沒有崔來寶想要的答案。
一一排查完畢,名單上畫滿了叉叉。
崔來寶和智成華對望一眼,默默無語。
“姚書記跟我說新的名單又下來了,我們這是回去拿,還是讓人傳真過來?”智成華問道。
“回去,休息一天。”崔來寶搓了搓風塵仆仆的臉。
“也好。”智成華沒有意見,確實很累啊。
兩人再次奔向機場,看到一個小時後有通往淮城的航班,就對工作人員打個招呼預訂座位,然後就去找地方吃飯。
快到點兒的時候,他們又一次來到機場。
“什麼,預留給我們的位置被別人占了?”崔來寶看著這個工作人員。
這工作人員苦笑,搓著手說道:“真是對不起,由於工作的疏漏,沒能妥善安排座位。要不,委屈兩位去經濟艙坐一下?那邊還有兩個座位……”
智成華眉頭一皺,說道:“我看不是工作疏漏,而是有人打了招呼吧?可以說一下是誰嗎?”
他隻是亮了通行證,並沒有直接說自己是姚海東身邊的人。
就他那個相對低級的通行證,如果有更為強勢的人要坐頭等艙,剛好頭等艙位置又不夠的話,當然很容易將他給擠下去。
“這個……乘客的個人信息,按照規定是必須保密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說道。
對於他來說,雙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夾在中間,他也倍感無奈。
智成華倒也理解他的難處,對崔來寶說道:“你看?”
崔來寶無所謂地說道:“被占就被占唄,算了。”
工作人員大喜,說道:“那我現在就去給兩位安排位置?”
“話說坐了這麼久飛機,開飛機的地方,我還沒見識過呢。”崔來寶忽然說道,“要麼,我們就去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