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麼知道,你們離開這裏後,會不會把我們兩個撕票?”袁立春淡淡地說道。
“你要搞清楚,你們父子的命現在在我手上,主動權在我,你們沒資格做出別的選擇,隻能當人質跟我走!”
“貧僧有一言!”能見大聲說,並隻身一人往前走。
天勇門的人也沒攔他。
能見走到袁立春麵前,苦笑道:“小僧師父有一封書信,現在交給袁施主,好像也晚了一點,不過還是請施主過目。”
他將主持的書信取出,遞給袁立春。
袁立春勉強抬起手,接過去看了一番。
這封信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就是直接表示,乾坤針並非天勇門之物,奉勸袁立春不要因為這一點與崔來寶為難。否則他身為這一屆的東道主,不會坐視不理。
這是他最明確的態度。
對於深不可測的龍鳴寺主持,袁立春有種發自本能的恐懼和忌憚。
看著信上看似平和的字跡,他一陣沉默。
“能見師傅,你是否願意作保,我隻要放崔來寶他們離去,你就保證崔來寶不會對我和我兒子動手?”
“這……”
能見不是不願,而是自知不是崔來寶對手。
他可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崔來寶會給自己這個麵子。
馬冬梅忽然眉頭一皺,流露出一抹難以遏製的痛苦之色。
她身子搖晃了一下,被崔來寶扶住。
崔來寶這時最主要的想法還是把馬冬梅救走,再找個安全的地方幫她解毒。
所以一看能見盯著自己,就道:“我可以保證。”
“小僧願意作保!出家人不打誑語。”能見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好,所有人聽令,讓他們走!”袁立春麵無表情地說道。
眾人對望一眼,也知道不可能這樣一直膠著下去,也沒別的好辦法,隻能紛紛再次讓開。
崔來寶這幾人便從他們的包圍圈中走出來,與柏川億他們回合。
“快走!”崔來寶低聲說,手裏死死掐著方兆生的脖子。
“我他媽不能出氣了!”方兆生一臉扭曲,皮膚顏色都變得醬紫色。
一直到徹底離開這片山水之間,不見任何天勇門弟子追來,袁立春便道:“能見師傅,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崔施主?”能見眼巴巴看著崔來寶。
崔來寶將方兆生當垃圾一樣丟一邊,然後和袁立春麵對麵而站。
袁立春這時已經知道崔來寶是天罡針傳人,一臉複雜地說道:“難怪你始終一口咬死,說乾坤針並非崔來寶天勇門之物,原來你是那一門的傳人。”
“現在知道這點後,就不要再癡心妄想,打乾坤針主意。我相信諸位回去,會將這事傳遍整個九流之中。乾坤針,不屬於天勇門。你們以後要再打它的主意,就是惡意跟我做對,違反公約。”
“我承認,你說的對,我也在此宣布,我天勇門從此再不打乾坤針的主意。”袁立春很幹脆地說道,“希望諸位替我做個見證。不要以後這我把乾坤針故意藏起來然後謊稱說被人搶了,就來汙蔑是我們天勇門做的。”
“放心,不是你天勇門的人來搶,我也不會無聊到去汙蔑你。但你要在背地裏搞小動作來搶,我也一定會捉賊拿贓。到時候可別怪我再抓你一次了。”崔來寶笑著說。
兩人深深對望一眼,袁立春便和方兆生互相攙扶著轉身離開。
方兆生回頭怨毒地看了崔來寶一眼,再次發誓,今日之恥,以後一定要討回來!
等到他們走掉後,崔來寶也感謝了能見等人的仗義幫忙。
雖然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真的和天勇門打架。
但能站出來聲援,也是很難得的了。畢竟他們也不欠崔來寶的。
這些人也都客氣回禮,表示不客氣。
分道揚鑣,隻剩華佗館與柏氏丐幫。
崔來寶忽然就揪著柏川億的衣服,說道:“老柏,今天這事兒你可真不地道。我放在你那裏的錢,我得再拿一半走,你服氣不?”
“你這臭小子,剛擺脫危險,就過河拆橋了?”柏川億哭笑不得。
“反正你今天沒出力,我隻拿一半,已經很給麵子了。”
“行行行,回頭轉給你就是。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你可別再找我了。”柏川億一副服了他的樣子。
“行,先就在這別過了,我要再去一趟華佗館。”崔來寶拱拱手。
華達康一聽這話,不由喜笑顏開。
這醫術高明的馬冬梅和醫道聖物乾坤針,看樣子,隻要再努力一把,就能加入他們華佗館啦。
華佗館,才是最大的贏家!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華佗館,樓裏麵的眾男正驚詫於崔來寶怎麼又拐了一大一小倆美女,我就已經帶著馬冬梅和小燕,鑽進一個房間,將門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