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爭吵,就這麼爆發了。
在院牆裏麵嚴守的那些人看在眼裏,紛紛覺得好笑。
楊環被強行帶到樓上,站在陸冠英的身後。
陸冠英背著手,依舊在俯視底下。
他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看,你所指望的這些人,就是一些隨便就窩裏反的廢物。”
楊環默然了一下,搖頭道:“他們不是廢物。”
“陳嚴石都還沒死,就已經這樣了,還不是廢物麼?”
“至少……比你好,不是麼?”楊環說道。
“……”
陸冠英緩緩轉身,有些生氣,又有些詫異。
“你說他們比我好?”
“是的!”楊環鼓起勇氣,坦然地說道,“他們至少凡事親力親為,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而你,隻會站在這裏,動動嘴皮子。如果拋開你的身份,他們全部不聽你的,你能做什麼?”
“……好,很好!”陸冠英氣笑了,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一點點湊近,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那就恭喜你,你成功了!”
“噗……”
楊環差點噴了一口口水,臉色也一片淩亂。
她不得不在內心吐槽,這家夥,是總裁小說看多了吧?
楊環忍不住說道:“你等下會不會說我這個磨人的小狐狸精?”
“呃,什麼狐狸精?”陸冠英又是一怔,不明白這什麼梗。
“好吧……”楊環無奈苦笑。
就在陳嚴石要被活活打死的管家時刻,又是幾輛車匆忙刹車停下。
然而,下車的卻並非柏基明這一行人。
而是幾個年輕人攙扶下的兩個老年人。
這兩人對望一眼,神色都很凝重,步履穩健地走到混亂的邊緣。
“都幹什麼幹什麼?簡直胡鬧!住手!全都停下!”一個老年人大聲說道,中氣十足。
大家一看他們兩人,就真的紛紛停下,麵露訝異之色。
“是許老和趙老!”
“兩位老人家,您們可來了!陳爺被他們抓了,您們德高望重,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哼,你們這樣圍著人家家裏打,還有道理求我們做主?”
“你們這樣,還指望人家放了陳嚴石這臭小子?”
兩位老人臉色一沉,相繼喝斥。
一幹人等都不敢反駁,全都好像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低下了頭。
“都讓開,把手裏的家夥全收起來。”
“是!”
在他們分開間,兩位老人走到鐵欄跟前,同時露出了略顯謙卑的笑容。
樓上,房間,陸冠英並沒有表現得多麼猴急和強硬,而是懶洋洋地坐在床上,戲謔地盯著楊環,說道:“老實說,我現在的興致並不是很高,但要放過你,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給你兩個選擇,一,主動過來伺候我,如果能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事後饒你一條生路。第二,你就那樣站著別動,五分鍾後,我叫幾個弟兄把你輪了。”
他當然不會真的叫手下的人撿這個便宜,手下嘛,當然隻有撿他剩下的玩兒啊。
他這麼說,更多的還是要嚇唬楊環。
在他看來,楊環不可能會選擇後者。
那麼就隻能選主動伺候。
那種內心完全不情願,卻不得不做出情願的選擇,每一個動作,內心都會掙紮不已……
這其中細節,隻是觀賞起來,就感覺很有趣啊!
強了多沒意思,又哭又叫,還要浪費力氣去按住她。
這種從內心壓迫,逼她主動褪下高傲清純的外衣,變成不知廉恥的婊子,才是玩弄的最高境界!
“還有五分鍾時間的緩衝機會麼?”楊環內心歎息,“崔來寶啊崔來寶,你叫我不要真的害怕,可都這個關頭了,我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要是你還在淮城,那就好了。”
這一刻,楊環無限依賴崔來寶,盼望著奇跡可以出現,他能夠將自己從水深火熱中給救出來。
“還有四分鍾。”
陸冠英看了看手表,語氣越發戲謔。
他看著楊環僵硬的站在那裏,低著頭,一副思想做著劇烈鬥爭的樣子。
“還有三分鍾。”他露出惡魔式的笑容,輕聲報數。
砰砰。
有人小聲敲門。
陸冠英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不是說沒有允許不準打擾嗎?什麼事!”
“少,少爺。有兩個老頭,想要求見您。他們自稱是淮商聯盟的名譽董事,一個叫許迎春,另一個叫趙新國。”
“淮商聯盟麼?”陸冠英略一思索,有些不耐煩地從床上爬起來,說道:“讓他們在客廳等我。”
“是!”
陸冠英走到楊環身前,又看了一下手臂,說道:“還有一分鍾,你還沒考慮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