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戳穿你呢?”禾寶看著前方,輕聲說道。
“因為你是巫族的聖女,我一個外人,要參加鬥蠱大會,犯了你們的忌諱。”崔來寶說道,“難不成,這並不是什麼忌諱?”
“吳先雲並沒有騙你,外人肯定不可以參加神聖的鬥蠱大會,這是對蠱神的褻瀆。”禾寶用神棍式的語氣說。
“那你……”崔來寶盯著她。
“別緊張,這是不是外人,其實隻是崔來寶一句話的事。你如果不想受到懲罰,直接加入巫門就是了。”禾寶和他視線相對,目光灼灼。
崔來寶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眼皮一跳間,臉也莫名地一紅。
“我怎麼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好像色狼看到了美女?這一定是錯覺吧?”
“嫁給我,做我的人,你就可以一步跨進巫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覺得怎麼樣?”禾寶繼續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並拋出這麼一記重磅炸彈。
“什麼?”崔來寶腦門一轟,不可思議地站起來,“你真的看上我了?這怎麼可能?我,我……我當真有那麼好,讓你一見鍾情了?”
崔來寶一直覺得自己挺臭美的,雖然表麵上不會承認,但他真的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人一見鍾情的一天。
特別是眼前這個女人,就算醜,但身份地位極高,整個巫門,管轄了這麼多個村子山寨,巫族成員人多勢眾,她排第二,就跟古代一些小國的公主一樣。
她本身也有著很強大的實力,足夠優秀,並非沒用的花瓶,深受巫族年輕一代一致擁戴。
這樣的人物,會一眼相中自己,這簡直就像做夢似的。
“一見鍾情麼,倒是沒有。”禾寶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要娶我?”崔來寶錯愕,然後才發覺自己的說法不對。
什麼娶啊娶的!
也太瞧不起人了!
得用嫁這個字知不知道!沒文化!
“感情可以以後慢慢培養,這不重要。”禾寶頗為無奈地繼續說。
“結婚的前提不就是感情嗎?這不重要,還有什麼才重要?”崔來寶說道。
“天傷針,才最重要。”禾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吳先雲啊吳先雲,臥槽你大爺啊!你特娘都把我給賣了,還裝什麼豬鼻插大蒜啊!”
崔來寶在心裏將吳先雲噴了個狗血淋頭。
這下秘密全被眼前這個女人拿捏住了,該怎麼辦才好?
是殺了她?還是嫁給她?
見崔來寶臉色難看,禾寶便知他內心想法,淡淡地說道:“吳先雲族長打的什麼主意我並不關心,他也並沒有出賣你。”
“那你怎麼知道天傷針在我身上?是畢麗拉說的?”崔來寶問道。
“她對苗厲族忠心耿耿,哪敢胡言亂語?”禾寶平說道,“這世上有像她這樣忠心的傻丫頭,也有不是那麼忠心的人,這些細節,也都不重要。”
“好吧……”
崔來寶算明白了,應該是苗厲族裏麵有早被禾寶收買的奸細。
這奸細,必然獲取了吳先雲的信任。
可憐吳先雲人老成精,卻還是無法掌控身邊親近人的所有心思。
也是,人心難測,任憑是誰,也做不到肯定的控製別人內心的想法。
在這方麵,吳先雲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想要我的天傷針,大可以將我曝光,再引我入套,憑借你們巫門眾多高手包圍,我想我是逃不掉的,為什麼你卻要私下跟我聊?還說要結婚,這不是很奇怪嗎?”
“沒什麼好奇怪的,第一,巫族的聖女到了十八歲,也是得嫁人的。與其接受門主的安排,選一個他的親信做妻子,倒不如自己物色一個。”
“什麼,你還沒滿十八歲?好吧,看不太出來……等等,你不是在中原長大的嗎,難道沒讀書?女人怎麼可以娶男人做妻子?妻子這個詞語,就是形容女性的,知不知道?”崔來寶很嚴肅地科普。
“我禾寶隻會娶一個聽話的男人為妻,而不會嫁給一個男人做附庸品。”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做你的附庸品?”崔來寶扯嘴露出一抹冷笑,“莫非你覺得你比我強?我覺得單打獨鬥,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是麼?且不說我們打起來誰更厲害,單說你的力量,更多的還是來源於體內的天傷針吧。沒有天傷針,我不覺得你可以打贏我。”麵對自信滿滿的崔來寶,禾寶同樣很自信。
“別吹牛皮,等我哪天想辦法把天傷針弄出來,到時候我們再比試比試就知道結果了。”崔來寶躍躍欲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