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動用,就逼得崔來寶差點就輸了,這要是動用的話,崔來寶和禾寶也許已經死了吧?
“這個問題嘛,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吧。”
“老門主是個很孤立的人,別說我沒有得到他的信任,就算得到了信任,也是不知道他的秘密的。”禾寶分析道,“大概還是因為太老,或者本來有什麼暗傷吧。要知道越厲害的蠱蟲,控製起來,對身體的負荷也是越大的,不過有萬蠱針的話,控蠱應該沒壓力才對……”
“怎麼沒有?每一種神針對精神的負荷才叫一個大,就算是我們這樣的年輕人,也不可能長時間使用它們。”崔來寶說道。
“這倒也是,這些東西要是沒有一個限製,那也太逆天了!”禾寶說道,“一個人擁有的好東西太多,也都太逆天。太逆天是要遭雷劈的。”
“咦,你後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崔來寶眨了眨眼睛。
禾寶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不想遭雷劈,就別太貪心。”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快把萬蠱針給我,它歸我了。”
“……你做夢!”
不要以為崔來寶兩人殺死老門主,就已經脫離危險。
比老門主更危險的是所有人一起上。
要是等到巫門全體上下集中此地,將他們包圍,以他們現在的傷勢,那就跟砧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區別,隻能任人宰割。
關鍵時刻,還是得收拾收拾,然後離開此地。
崔來寶的腰骨遭到重創,武功再高,也都爬不起來,等於是臨時的殘廢。
情蠱連著小命,沒辦法……
禾寶縱然嫌棄,也不得不將他背在自己身上,往山穀的出口處蹣跚前行。
崔來寶趴在她後背,雙手從她肩膀上垂下,一搖一擺,嘴裏的血跡已然在往外流淌,熱熱的,順著禾寶的脖子流下。
禾寶白眼一翻,說道:“能不能把血吞下去?”
“吞下去嗓子疼。”崔來寶咧嘴笑。
當崔小蜜一臉擔憂地跑過來,一看他們這麼“親昵”的樣子,就是腳步一頓。
再看崔來寶滿下巴都是血,就知他身受重傷,立刻再次上前,悶悶地說道:“我來背。”
禾寶原本是不想背的,可一聽她這麼說,再看她這糾結的小樣,就起了逗弄之意,說道:“不用了,作為丈夫,背自己的妻子,是天經地義的。”
“你在鬼扯什麼?隻有男的才可以當丈夫,要崔來寶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崔來寶又一次強調。
這稱呼可不能弄反了,不然會貽笑大方的。
“是啊,他們是夫妻,我一個外人……”崔小蜜沉默,轉身走前麵。
他們成功趕到已經沒人看守的祭樹,禾寶也很順利地找到幾個藏得很隱蔽的瓦罐。
“先把萬蠱針給我!”禾寶麵露激動之色。
萬蠱針雖好,但始終是外物。
對於有生命的珍稀蠱蟲,禾寶才更有一種小夥伴的感覺。
一想到以前辛辛苦苦那麼久才到手兩種珍貴蠱蟲,現在一下子可以從老門主這接手六種,原來的兩種亦能失而複得,這種滿足感,崔來寶是不能理解的。
他隻是冷笑一聲,說道:“你確定萬蠱針現在給你,你馬上就能用?”
“呃,這倒也是,為什麼你一到手就可以用?是因為你那兩根可以合並的針嗎?它們到底是什麼針?”禾寶好奇地說。
“我說過隻有我老婆才能知道,你這個沒有常識的女人還是一邊去吧。”崔來寶坐在瓦罐旁邊,齜牙咧嘴著伸出手,將瓦罐抱住。
另一手一抖,吸鐵針包含的萬蠱針就暴露在禾寶的麵前。
禾寶撇撇嘴,裝作不屑去看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將目光鎖定萬蠱針。
“小心點,別嚇著它們。”
“你不是說它們超厲害麼,還膽小?”
“你能不能別廢話?”
“你的廢話比我多多了。”
崔來寶一邊和禾寶鬥嘴,一邊大咧咧打開蓋子。
登時,一隻蠱蟲嗖的一下往外就逃。
崔來寶縱然受傷,但在萬蠱針的幫助下都還搞不定的話,那也丟人丟到家了。
隻見他目光一凝,吸鐵針磁力一震,萬蠱針的威力就這麼輕而易舉顯露出來。
這隻逃跑的蠱蟲立刻就像結了冰一樣,一動不動了。
崔來寶將萬蠱針伸過去,戳了它幾下,然後說道:“認主程序怎麼弄?是要滴血嗎?”
“滴血認主你個頭啊!你沒有培養蠱母,是不能認主的,還是我來好了。”禾寶盈盈一笑,抓住蟲子,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念的啥玩意兒,等到時機成熟,就任憑它咬破皮膚,一下就鑽了進去。
“咿,真惡心。”崔來寶露出肉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