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崔來寶知道,董良輝跑過來求助他,從而誤會他和董良輝一家是一夥的,然後不也要跟著被打擊嗎?
為了一個董良輝,被崔來寶誤會打擊,實在是太倒黴了。
肯定不可以這樣。
董良輝望著他這副生怕惹火上身的嘴臉,心裏又氣又急又怕,但也不敢不從,隻得哆哆嗦嗦地走出去。
他抬頭望著天空,原本晴空萬裏,而在他眼裏,卻是變得灰蒙蒙的。
“怎麼會這樣呢……真希望這一切都隻是做夢……”
因為覺得那樣會很惡心所以並沒想去真吊打董良輝的崔來寶,壓根沒想到董良輝會有意打聽調查自己,然後嚇得屁滾尿流。
這樣的小人物,不過是被李玉蓮利用一下,喂了一口粥,然後打個電話過來惡心了幾句而已,也不值得崔來寶刻意浪費時間,專程跑去揍他一頓。
如果他主動跳到崔來寶麵前裝比,崔來寶才不介意順手給他一拳。
至於殺掉?也沒必要,隻是一個叫人討厭的家夥,罪不至死。
令人發指的犯罪分子,差點要了李玉蓮的命,這樣的人,崔來寶才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必須得找出來嫩死。
即使崔來寶不打算伺候李玉蓮……
誰叫他現在心情不爽,想找個什麼東西出氣?
陳嚴石很快就通過特有的方法,打聽到捅傷李玉蓮的人叫什麼,家庭住址等個人資料。
以及這人以前是幹什麼的,跟什麼人混的,大概也有了一個脈絡。
並非本市人,但相隔也並不遠。
陳嚴石為了給崔來寶一個滿意的交代,已經親自前往臨市調查,根據他的說法,那邊他有結交一個吃的很開的人物,應該能夠提供有利的線索。
陳嚴石要怎麼查,崔來寶並不關心,隻要知道一個結果,那就夠了。
可憐陳嚴石跑斷腿,崔來寶卻隻需坐著等消息。
閑來無事,他本想去看望老師張大紅,可一聞到身上酒氣十足,心覺這樣不禮貌,就打算回家睡午覺。
到了家,還沒往樓上去,我就感覺自己袖子被人拉了一下。
一看,是畢麗拉。
崔來寶皺眉道:“你幹嘛?”
“我住哪兒?”畢麗拉問道。
“關我屁事,外麵樹枝上掛著唄。”
“你……”
“說起來,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第一次跑我家裏來的時候,我好像是在洗澡吧?你當時不但看了我的身體,還把我房間搞得稀巴爛,浴缸都爆了好像?你還沒賠錢呢!怎麼,還想住我家裏?”
“我現在已經在做你的跟班,通過這種方式,還不能補償這些嗎?”畢麗拉無奈地說道。
“那我把你看光了,又去拆了你家房子,然後說做你的跟班算補償,你幹嗎?”崔來寶反問。
“好吧……”畢麗拉一陣後悔,就不該拉著他問這個問題。
也許自作主張,直接找個房間住下,他還不會真計較。
一問他,他就順著杆子找茬了。
“無話可說了吧,出去!”
“出去也沒什麼,可不可以給我一點錢?”畢麗拉又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要錢?”崔來寶音調拔高,準備怒喝。
“好好好,不要總行了吧?我自己去搶錢也是一樣!”畢麗拉灰頭土臉,奪路而逃。
陸秀秀同情地看著她,好像從她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自從投靠崔來寶,變成他的丫鬟,一開始,崔來寶也是喜歡這樣嗆她,動輒發火,搞得她各種狼狽。
不過後來就又漸漸收斂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或許是習慣?還是說我本就可有可無,不管在不在都無所謂?”陸秀秀胡思亂想著。
她也確實認識到自己的“沒用”,無論崔來寶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也都一點忙都沒幫上。
前前後後,似乎除了開車以外,好像啥也沒做。
人生的意義,僅僅隻是這樣子了麼?
“回來!”崔來寶猛地一聲大喝。
已經跑到門口的畢麗拉恨恨的回頭。
又是要做什麼?一會兒趕自己出去,一會兒叫自己回來,這不玩兒人麼?
“我跟你講,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用蠱傷人,不然我必再次廢了你。”崔來寶很冷酷,也很認真地說道。
畢麗拉迎上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下,低頭道:“我知道了。”
“阿秀,給她一點錢,買點這裏的衣服入鄉隨俗。”崔來寶對陸秀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