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逝一招手將黑色短劍收了回去,漫空飛舞的小劍也隨之飛回,一片一片依附在短劍上,重新聚集成一把長劍的樣子。
神兵,碎星劍!
看著唐逝臉上仍然勾掛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似乎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站在那裏動都沒有動。雲墨隻感覺一道熱流從丹田直衝腦門,又從腦門遊蕩全身,他深吸一口氣,眼神無比陰冷,嘶啞著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死定了!”
唐詩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勾勾手指:“來啊!”
雲墨幾個閃身飛速向唐逝逼近,唐逝故伎重施將小劍分散開來,在麵前布成劍陣向著雲墨絞殺而去。此刻的雲墨陷入玄奧的戰鬥狀態,內心波瀾不起麵無表情,似乎像沒看到飛襲而至的小劍似的,長矛蕩開麵前的幾把小劍,將那柄危險的黑色短劍擊飛,任由小劍在鎧甲上不停擊打。
唐逝目瞪口呆,剛才他的注意力集中於擊殺法印,對雲墨發動攻擊隻為牽製一時,並未注意雲墨是如何應對的,盡管看見他身著鎧甲必然防禦驚人,但他也沒有在意——碎星劍為九天神兵,最大的特性便是無物不破的鋒銳。當所有小劍都無功而返被崩開時,他才意識到這個敵人不是用奇門兵器的詭魅便能解決的,可是雲墨已然迫近到了身前。他急忙倒退,卻逃不過已然刺過來的長矛,眼看便要被一矛刺穿。
好個唐逝,身手不凡,在間不容發之際伸出雙掌壓在長矛麵上,借助雲墨上挑之力將自己身體彈起躲過了這一矛,饒是如此,他一雙肉掌依然被淩厲的罡氣割傷,血肉模糊。
法印生前的全力一擊,在唐逝身後造成了巨大殺傷,眾人或被轟殺或被逼退,現在唐逝被雲墨一矛挑開,穀口的封鎖已然打開,雲墨身後眾人魚貫而出,與前來封堵的魔道弟子戰在一處。
雲墨正欲趁著唐逝被挑飛之際衝上前去將其斬殺,卻被幾人擋住了道路,定睛一看,為首那人正是先前跟著唐逝前去正道營地的二人之一。
此人麵目奇古,瘦骨嶙丁,愁眉苦臉地橫在前方,與雲墨對峙。此時戰局已經進入白熱化,身後埋伏在穀內的魔道高手們馬上便會殺出,若是不能擊穿敵陣,屆時仍是圍堵之局。
麵前那人愁苦著臉,耷拉著眼眉,似乎並不想出手,隻是現在情況危急由不得雲墨猶豫,咬了咬牙向那攔路幾人衝去。
那老者雙手不斷揮出,打出各色玄奧的法訣,一杆烏沉沉的大刀飛了出來向雲墨撞來,雲墨不驚反喜,他就擔心自己因為法力不足而落於下風,現在眼看對手也是使用厚重兵器,這卻是發揮他過人力量的好機會。
雲墨不敢小視全力出手,丈八蛇矛以雷霆萬鈞之勢與大刀劈斬在一起。
“哢嚓!”
黑刀刀斷,老者在空中一個趔趄,吐出一口鮮血,神情萎靡。
雲墨愕然,長矛輕撚橫挑,將隨同襲來的各色法寶盡數轟飛,神識探開,卻發現當時跟在唐逝身後的另一人卻已經被齊昊牢牢壓製住,眼看落敗已成定局。雲墨恍然大悟,又是欽佩又是恚怒:唐逝敢於隻帶著兩個修為還不及他的魔道弟子孤身直入正道營地,這是何等的膽量;早早算好正道諸人必定心中起疑不敢動手追擊,這又是何等的心機!盡管身為敵手,卻也不得不說這唐逝是個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