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木小白忽略了木雷的話,繼續對木原趕盡殺絕,這卻是徹底惹怒了木雷,他本來是想幫木小白,可木小白不但不領情,反倒是回身捅了自己一刀。
木小白的那一腳已經讓他十分被動,如果再讓木小白殺了木原,那麼木雷就算是徹底得罪死了木輥,甚至性命堪憂。
如果他選擇投靠青老,倒是有可能保住性命,但狩獵隊首領將從此與他無緣,木雷不想失去狩獵隊首領的位置。
所以他立刻阻止了木小白,並且對木小白推出一掌,想要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畢竟他這件事情做得是忒不地道,隻顧自己爽了,卻讓自己陷入了尷尬之境。
不過木小白的實力也確實超乎了他的預料,木雷主修九重浪,這部靈階中級靈術已經被他修煉到了頂峰,一掌拍出,力分九重。
他的一掌三重就算是練氣後期應對起來都十分困難,以他的推測,木小白在自己的一掌之下絕對要失去行動能力,胸骨斷上個七八根屬於正常。
但木小白的實力卻完全就不像是剛剛突破氣海境的樣子,不說他比正常氣海境初期雄厚的靈力。
其實最大的變數出在青木護盾上,青木護盾隻有氣海境才可以修煉,他真不知道木小白一個剛剛突破氣海境的人,怎麼立刻就用出了青木護盾。
不過既然木小白接下了木雷一掌,他當然也不會拉下麵子再出第二掌。
木雷的臉色不太好看,畢竟事情搞到這個地步,都是自己的錯,其實也不算是他的錯,錯就錯在他估錯了木小白的決斷。
他以為木小白會顧大局收手的時候,木小白偏偏就是一腳踢了木原的蛋。
隻希望木原這小子還有得治,否則想到族長的獨子因為自己而被踢得斷子絕孫了,他真不知道以後還怎麼在部落混下去。
“好了,這場生死擂已經結束了,木小白獲勝!”
場內場外都是一陣安靜,就這樣結束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但如此結局完結總是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
不過,也沒有誰敢叫囂著衝上去讓比試繼續進行下去,除非他不想活了。
木輥木平以及青老木崗的兩處膠著戰圈已經分開,比試都結束了,他們再戰鬥下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青老和木平來到了木小白的身邊,前者對他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笑容,後者則是要放開得多,木平直接上來對著木小白的胸口來了一拳,
“小子可以啊,真是讓師兄刮目相看了啊!”然後他腦袋一伸,在木小白的耳邊接著輕聲說道,
“尤其是最後的那一腳,真是給力啊!哈哈哈……”
雖然聲音很輕,但在場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木平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到了他們耳中,木輥臉上有些陰沉,狠狠地瞪了木平一眼,而後者隻是嘿嘿一笑沒有理會。
木輥臉色陰沉地來到木原的身邊,此時木原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他的額頭上沁滿了冷汗,臉色扭曲地對著木輥呻吟道,
“爹爹,我難受!”
雖然木原不成器了一些,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看到木原的慘狀,尤其是聽到他痛苦的呻吟聲,木輥也是心頭一揪,原本的一絲苛責頓時煙消雲散。
他忽然覺得自己平時是不是太不關注這個孩子,這樣一想他忽然想到,仿佛上一次父子二人一起同桌吃飯已經是在兩年前了。
木輥微微有些自責,自己以前忙於修煉,和這孩子的交流太少,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說到底都是自己的錯。
他決定以後一定多抽時間陪陪他,盡力彌補木原。
木輥在思索的期間,已經有懂得醫術的人為木原做了檢查,偌大一個鬆岩部當然不可能隻有青老一人懂得醫術,不過隻有青老是藥師,而且還曾經是丹師的藥師。
木輥在默默地等著檢查結果,同時和他一起等待的還有木雷,甚至木雷的緊張程度還在木輥之上,至少表麵上如此。
為木原做檢查的人叫木林,微微懂得一些簡單醫術,不過他不是藥師,應該算是醫師。
醫師,一般的跌打損傷都能治,懂得一些簡單的藥方,可以熬製藥湯。
藥師,可以煉製藥劑,他們懂得係統的藥草知識,充分理解藥性,如果說醫師相當於普通技工,那麼藥師就是高級技工外加相應的理論碩士。
丹師,前二者都是常規的手段,就算沒有任何靈力也可以做到,丹師不同,他們是在理解藥性的基礎上,將單一的藥性結合,使藥性疊加,煉製出成型丹藥。
當然,藥性疊加之後的效果,就看丹師的水平高低了。
木林撩開木原胯下的衣衫,隻看到了一團爛肉,血肉模糊,根本就分不清這團碎肉原本的形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