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其他人都離開後,木平和青老卻是重新開始了另外一場對話。
對於木平的話,青老不是沒有考慮到,他也不是害怕與木輥鬧翻,而是怕損傷到鬆岩部的整體實力,鬆岩部是他老爹傳給他的。
可他卻給搞砸了,最終將族長之位搞丟了。
不過讓他較為安慰的是鬆岩部依然存在,應該還會一直存在下去。
如果因為自己和木輥的內耗,導致鬆岩部實力下降,而被其他部落吞並或者淪為散部,那是青老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鬆岩部經不起我們雙方戰鬥的……”
“……戰鬥的損耗,如果最後讓鬆岩部也垮了,你讓我如何去麵見死去的老爹……”青老還沒有說完,木平卻是打斷了他,並接著他的話茬說了起來,最後又無奈地說道,
“老頭子啊,這句話你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你覺得現在這樣子就有臉麵見爺爺嗎?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部落,嗬嗬……”
“你小子怎麼說話呢,那是你娘……”
“不好意思,我對娘這個詞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她隻是你的女人,卻算不上我娘!”木平生硬地打斷了青老的話。
青老看著木平倔強的臉龐,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哭著向自己要娘親的孩子,滿腔的憤怒最終卻是化為悠悠一聲長歎,
“唉,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平兒,不要怨恨你娘,她也不容易,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啊!”青老滿臉的愁苦,似乎沉浸在了往事之中。
木平撇了撇嘴,每次都是這樣話,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不過也不得不說,對於那個素未謀麵的女人,他還是充滿了好奇,畢竟她所代表的可是稱之為母親的偉大字眼啊。
不過他卻是刻意地隱藏起了這一絲情感,撇著嘴不滿地說道,
“好了好了,扯遠了啊,我們現在可是在說小白的事情,我們在的時候可以保小白無慮,但是等我們走了之後怎麼辦?木輥不會放過他的……”
青老從之前的思緒中收回了心思,木平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也許我們最後還能回來?”
“你也說了是也許,況且你這個‘也許’有多大水分,你自己就沒點兒數嘛?”
“那不是還有三位長老還有木磊嗎?”
“你以為他們能夠敵得過木輥?”
“也許小白到時候的實力就足夠對抗木輥了……”
“你覺得可能嗎?你從氣海境突破淬骨境用了多長時間?兩年時間夠嗎?”
“那你說怎麼吧?”青老終於放棄,無奈地說道。
“要我說啊,很簡單,把木棍拿下,然後你做族長……”木平搖頭晃腦地說道。
“那鬆岩部怎麼辦?”青老眼睛一瞪說道,自己做不做族長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鬆岩部不能倒。
“你聽我說完啊,這也很簡單,你當上族長後,我們可以在部落多留上幾年,有幾年的時間,足夠小白他們成長起來了。”
木平興奮地說道,臉上激動的神色無法掩飾,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開天般的創舉中。
他卻是沒有注意到一邊青老那越發陰沉的臉色,木平的這個計劃沒有任何問題,但這周期至少需要十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
這是最讓青老無法忍的地方,他低著頭,聲音從喉嚨裏麵吼了出來,“這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娘?你讓她再等十年嗎?”
“你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拋下眼下的所有一切嗎?你將鬆岩部拱手送人,讓自己的弟子、朋友陷入生死危境,而且還是那樣的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木平聽到青老的話,多年來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盡到過一絲一毫為人妻為人母的義務,這麼為她付出真的值得嗎?
木平的娘親是一個上等部落火雲部的族長嫡女火離,當年與木青相戀並且生下了木平,可是後來遭遇族長阻攔,木青被重創,帶著繈褓的木平回到了鬆岩部。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丟了族長之位,並且從木青變成了青老。
木平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對母親火離充滿了幻象與希冀,對父母的愛情故事更是充滿了敬仰。
他去過火雲部,但一進部落他就聽到了族長嫡女火離選婿的消息,於是他一氣之下就回到了鬆岩部。
木平本想將這件事情告訴青老,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無法想象青老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