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木平一行人馬上就到靈石礦脈的時候,卻是正好遇上了青狼部青鍾為首的一幫人。
不說青狼部這幫人不管是人數還是整體實力都不在他們之下,單單就是一個半步煆髒境,就讓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而且,他們這次來不是為了拚命,他們為的是靈石,就算是木平他也沒有想過和青狼部來一場生死廝殺。
如果真的來一場自由混戰,別說鬆岩部損失不起,就算是青狼部也損失不起,混戰的便是太大,損失太大,而且那樣一來,兩個部落就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木平一行人的想法是,憑借自己一方的勢力,逼迫青狼部低頭,讓出一部分靈石,這是十分可行的,而且青狼部十有八九也會配合。
畢竟他們也不希望硬拚,如果雙方放開手腳廝殺一場,那麼絕對會讓三個部落元氣大傷,搞不好就會一蹶不振,甚至滅族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因為都抱著這樣的心思,木平一方都沒有把這當成是一場生死之戰。
想想也就是了,木小白這群小輩兒來了好幾個,這擺明了就是讓他們來長見識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不過青鍾的後麵這句話卻是徹底將木平惹火了,因為青鍾對他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說誰?誰不知道?
而且青鍾一副怕人不知道的樣子,目光直接向著木輥的方向瞟了過去,那樣子就差沒有直接告訴眾人自己說的就是木輥了。
在場隻要不是傻子都懂得青鍾的意思,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是集中到了木輥的身上,甚至那幾個站在木輥一方的長老,已經不自覺地向著木輥的方向靠了靠。
不過木輥卻是絲毫不在意,他淡淡的目光掃過眾人,風輕雲淡。
不過木平卻是炸鍋了,一聲厲喝,“青鍾,你究竟想怎麼樣?”
青鍾嘿嘿一笑,看了看木輥,又看了看木平,邪邪一笑,
“木平老弟,你這可就是不識好人心了?你想想自己能夠逆轉掌握主動,究竟是因為什麼,你可以春風吹又生,人家一樣也可以,嗬嗬……”
木平的眼睛已經在冒火,而木輥的臉上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很顯然,青鍾的這一番撩撥十分成功。
至少來說木平和木輥已經成功地被他撩起了心中那刻意避過的事情。
兩個人都不想在這個時候與對方撕破臉皮,兩個人的心思應該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想盡快突破煆髒境,誰先突破,誰就掌握了主動。
可現在倒好,青鍾直接將兩個人最不想麵對的事情扯了出來,擺到了明麵上。
木平為什麼能夠掌握主動?不就是因為當初木輥的父親木海,放過了青老和木平父子二人嘛!
所以他提醒木平絕對不要放過木輥,否則他會重蹈木輥的覆轍,被木輥或者木輥的後人趕下族長之位,這當然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實木平不是不知道,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得這麼透徹,如果青鍾是在私下裏偷偷地告訴他,他一定會虛心接受,甚至還會承青鍾一個人情。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在這看著呢,尤其是木輥就在一邊呢,這不是在提醒自己,更是在提醒木輥。
此時的木輥一臉的沉思,看來是在思考青鍾的話。
木平想衝上去撕了青鍾那張笑吟吟的臉龐,這家夥簡直可惡,他就是沒安一點好心,他就是要讓木輥和自己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這個詞似乎不是太恰當,畢竟他們兩個人本就勢成水火,他們之間也不算是自相殘殺。
木小白在一邊默默地關注著場中局勢,青鍾的撩撥效果可謂卓著,現在鬆岩部這邊已經隱隱分成了兩個陣營。
如果再繼續下去,都不用青狼部的人出手,他們自己就先幹起來了,於是木小白不由得喊了一聲,“師兄啊,咱們現在的話題是不是跑偏了?還是先把靈石的事情說清楚吧!”
木小白的這句話可謂恰到好處,木平木輥兩邊的人都在思索青鍾的話,雲遠的人隔岸觀火,青鍾的人樂見其成,木小白的一句話卻是將鬆岩部和雲鶴部的人拉回了現實。
他們來這裏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為了靈石嗎?怎麼自己先窩裏反起來了?
鬆岩部和雲鶴部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回到了麵前青狼部眾人的身上。
不過,青鍾的臉上卻是微微有些不太好看,畢竟事情正在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可這是從哪裏跳出了一個小毛孩子。
青鍾嘿笑著說道,“這誰家的小孩啊,你老師沒有告訴過你大人說話的時候,”說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忽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