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還看不明白,那她真的是枉為禦氣境強者。
隻是她不明白,為何葉寒區區一介斂氣境,會擁有一絲天人之力的劍法,又為何他會如此自如的發揮出擾亂空間規則的手段?
這種可怕又成熟的經驗很難想象會是出自一位十五六歲的斂氣境武者之手。
難道他不隻是清源劍宗派到武聖宮的暗子那麼簡單?
或者他是清源劍宗無上劍道的傳承人物?
否則的話,怎麼解釋眼下的這種情況?
熾沐仙子越想越覺得窩火。
憑什麼這麼強大的招數會被一個黃口小兒所擁有?
可又感到無可奈何。
畢竟這世上就是有很多很多不公平之事。
比如皇族的皇子,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王權、富貴、甚至在幼兒時期就可以掌握禦氣境強者的生死。
麵對這種情況,你又能如何?
所以,熾沐仙子在咬牙切齒了半分多鍾,最終化為了一聲無力的苦歎。
她剛剛樹立起來的“無敵”的形象,沒想到這麼快就覆滅了。
葉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道:“看在你之前曾經多次給我機會的份上,我也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現在認輸,繳械投降,我也絕對不會傷你!”
聽起來像是以德報怨。
可在熾沐仙子的眼中這是赤裸裸的嘲諷和挑釁。
一個斂氣境讓一位禦氣境強者在生死麵前抉擇。
這就好像一個小孩子讓一名成年人跪地求饒一樣。
熾沐仙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踐踏。
試問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熾沐仙子雖然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可也是有著極強自尊心的女人,不聽則以,一聽則氣得三屍神暴跳,五髒俱升天,滿腔積怨化為了怒火,兩根柳眉都快要燃燒起來。
隻見她發上指冠,雙眼猩紅,麵目猙獰道:“小子,莫要欺人太甚,不過是削去了灰奴的下巴而已,這可不代表哀家已經黔驢技窮,走投無路了!”
葉寒搖了搖頭,故作無語道:“好心當做驢肝肺,既然你如此的不珍惜這個寶貴的機會,那本座也隻好……辣手摧花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葉寒雙眸亮起一抹犀利的鋒芒,猶如出鞘的刀劍,見血封喉。
一個眼神便如同一個軍令,立刻操控背後的第二道劍氣朝著熾沐仙子射了過去。
所謂“擒賊先擒王”。
灰奴固然棘手。
可畢竟操控者是熾沐仙子。
隻要將她解決,灰奴自然不攻自敗。
於是,在熾沐仙子眼中,一道奇怪無比的白色劍氣,猶如天邊的雲層化為的妖怪,張牙舞爪的便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即使是一絲天人之力也夠可怕的!”
第一次感受到那股迎麵而來的劍芒,熾沐仙子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瑟瑟發抖,這便是“天人之力”的威懾。
“灰奴!”
熾沐仙子自問自己還沒有正麵迎接擁有一絲天人之力劍氣的本事。
所以,在這種臨淵履薄的情況下,隻能依靠最後的底牌。
灰奴聞聲自然會當然不讓的勇往直前。
用身體嚴嚴實實的將熾沐仙子遮住。
就好像一名無畏的戰士。
雙臂交叉,企圖用肉盾來抵禦葉寒的劍氣攻擊。
可惜事與願違,慘劇還是再一次發生了。
隻聽得“刷”的一下。
灰奴的兩條手臂就被這道白色的劍氣如切蔥一般削成了兩截。
“該死!”
盡管熾沐仙子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愣住了一秒鍾。
“不過這樣也給我爭取了時間!”
熾沐仙子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目光陰翳,心念電轉。
通過上一次劍氣攻擊使得熾沐仙子也多少看出來一點情況。
葉寒似乎無法無間隔的不斷釋放劍氣。
他每一次使用其中的一道劍氣都要需要一段緩衝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