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方法很有作用,但是對於老獅王來說是不公平的。
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個國家級別的黑鍋,任憑誰都會心有不甘。
“你若是還還不肯相信的話,朕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老獅王突然道。
鄒涼聞言抬起頭。
老獅王莊聲道:“那件時空穿梭器其實是你們的陛下,也就是蟲王給朕的!”
“什麼?”鄒涼大訝。
兔子和棕熊也目瞪口呆,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老獅王追憶道:“當年蟲王預感到自己恐怕不行了,他知道一旦自己倒下,那獸王朝和蟲王朝的聯盟就會迅速瓦解,那時候恐怕離這個世界覆滅也不遠了,所以在臨死之前,便將這件時空穿梭器交給了朕,希望朕可以活下去,逃到其他世界,積攢力量,卷土重來!”
說著,老獅王將自己的爪子抬起,指給他看,“你瞧,在朕的第三根指頭上,帶的那枚銀色戒指上還印有一個大大的‘蟲’字,這是你們蟲王朝的文字,你應該認得出來!”
鄒涼低頭看著那枚戒指,目眐心駭。
那的確是蟲王的專屬器具。
因為上麵的‘蟲’字是蟲王親筆。
不可替代,不可模擬。
乃為獨一無二的作品。
單憑這一點就可以證明,這枚戒指,正是蟲王所有無疑。
而且必須由主人親口承認轉讓才能夠供其他人使用。
否則的話,即便強行掠奪,也形同虛設。
所以,這也證明了,老獅王方才所言,應該是真的。
蟲王非但沒有記恨獸王,反而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鄒涼忍不住想起了自己。
幾十年來,他非但沒有對複國做出任何貢獻。
還一直想要毀掉蟲王所寄托的希望。
不論是身為臣子還是身為蟲族子民,他都是罪不可赦。
鄒涼疚心疾首,羞愧難當,恨不得當場自裁。
兔子乜了他一眼,語氣不滿道:“本來,這幾十年來,我們一直想找機會與你和解,說明真相,可是每一次你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不停的追殺,害得我們東躲西藏,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以你幾十年來對我們犯下的種種罪行,應當是罄竹難書的,現在陛下恢複了實力,雖然還沒恢複到全盛時期,可是要殺掉你卻綽綽有餘。
然而陛下之所以沒有這麼做,第一,是不想自己如此不明不白的被你冤枉成曆史罪人,第二,也是不想讓我們那個世界存活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居民,再繼續自相殘殺了!
一位一國之君,能對你這位一名偏將,做到這份上,已經仁至義盡,你還想怎樣?”
棕熊也鏗鏘有力的附和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陛下盡忠職守,於民、於臣、於國家、於盟友,全都問心無愧,而你呢?”
“我……”鄒涼淒入肝脾,痛不欲生,滿口牙齒都要咬碎,“我該死,我對不起蟲王也對不起國家,我有罪!”
說罷,鄒涼眼中徒然掀起一抹狠辣的決色,義無反顧的抬手就要朝著自己的天靈寶蓋拍去。
老獅王洗脫了罪名。
鄒涼失去了目標。
對家人、對部下、對蟲王、對國家的愧疚之情狂湧心頭。
已經沒臉在人世間逗留。
更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便想一死了之。
可手還沒有落下去,就突然停了下來。
鄒涼一怔,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隻見自己的手腕正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
他本能的順著這隻手臂看了過去,頓時瞳孔一縮。
隻見這隻手臂的主人正是老獅王。
鄒涼無力的低下了頭,心灰意冷道:“為什麼要阻止我?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老獅王俯視,冷聲問道:“你以為你死了,就能徹底謝罪了嗎?到了陰曹地府就敢直麵你的家人你的部下了嗎?你作為蟲王朝的一名偏將,卻因為一時失智,被敵人誤導,聽信謠言,使得軍心潰散,導致聯盟瓦解,國家覆滅,生靈塗炭,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重新轉世投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