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學林不可思議道。
慕容凱白了他一眼,嗤笑道:“當然沒在張哥手裏,你想什麼呢?要是真的在張哥手裏,我們還能活到現在?早就被殺人奪寶了!即便沒有被搶奪,也早就拿出來殺你們了,何必廢話?你們家葉寒再強,也強不過名劍‘勝邪’吧?”
“那你怎麼說這是名劍‘勝邪’?”盧學林眉毛一皺,反問道。
“你聾了嗎?我說的是張哥的這幅畫叫做‘名劍勝邪’,畫和真正的‘勝邪’,能一樣嗎?”慕容凱譏諷道。
“太惟妙惟肖了,我都差點忘了這隻是一副畫了!”林婉兒聽後恍然大悟,同時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慕容凱有點不高興的質問道:“怎麼?畫,難道就不可怕了嗎?方才那《百鬼夜行圖》,如果換做是你們,會有葉寒那麼輕而易舉的化解嗎?”
這個問題,猶如驚雷,一下子把他們給問住了。
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至少對於盧學林和林婉兒來說,那麼可怕的《百鬼夜行圖》,一時半會是應付來的。
尤其是盧學林,很有可能一個照麵,就會落敗。
慕容凱看著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不由哂笑著續道:“隻是因為葉寒輕鬆化解的關係,使得你們下意識的覺得,張哥的畫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但這種思維是錯誤的,並且很有可能會讓你們因此命喪黃泉!”
慕容凱突然語氣轉厲道:“且不說前麵的畫,就單說這幅《名劍勝邪》,來曆就非比尋常,不怕告訴你們,十年前,張哥就曾經親眼見過一次真正的名劍勝邪!”
“什麼?還見過?”
林婉兒等人聽後很是意外,畢竟歐冶子大師的武器,都非常稀有。
他們這個級別的人物,甚至窮其一生,都很難見到。
就算得到可靠的消息,第一時間趕過去,也被尊者乃至尊重以上的大能們給搶走了。
他們也隻能看見因為爭奪而慘死的滿地屍骸罷了。
張舉如果真的看見了貨真價實的勝邪,那可以說是受到了命運眷顧了。
“當年,張哥還是一名寒窗苦讀的書生,在進京趕考的途中,遇到了剛剛出土的名劍‘勝邪’,可那個時候已經有大批的強者趕來爭奪,那真的是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你們能想象那個殺禦氣境如屠狗的戰爭是什麼樣的嗎?張哥當年見到的就是這麼的誇張!”
慕容凱如同自己親身經曆一般,感同身受的唏噓不已。
不過盧學林關注的重點卻是,“張舉居然沒死?”
“也是僥幸,被餘波卷飛了,雖然不致命,但也身負重傷,後來被路過的好心人幫忙抬到了醫館,足足躺了半年,才恢複過來。
康複以後的張哥,一直對那場戰鬥念念不忘。於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每天畫一百張‘勝邪’劍,一直到現在,這一畫就是整整十年。
就在前不久,他終於成功的畫出了‘勝邪’劍的一絲神韻!!!”
慕容凱耀武揚威的樣子,仿佛是自己的成就一般,自豪道:“你們可千萬別小瞧了這一絲神韻,即便隻有一絲,那也是名劍勝邪的,也足以斬殺一名斂氣九重的強者!”
“嘶……”
林婉兒等人聞言忍不住寒氣倒吸。
“我不是故意吹捧張哥,也不是找借口。上一次,那是恰好葉寒擁有克製《百鬼夜行圖》的法寶,那是僥幸,可是這一次,一絲神韻的名劍勝邪,可是沒有天敵的!也就是說,單純的幸運救不了他第二次!”慕容凱自信滿滿道。
另一邊,紅色天空,戰場。
張舉收起大筆,在畫紙上,伸手輕輕一抓,竟然將名劍勝邪從畫裏麵抓了出來,握在手中,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徒然淩厲起來。
“久等了!我這就來取你性命!”
張舉眼眸魔芒邃放,猶如太古戰神附體。
振臂一揮,舞動勝邪,身形一晃,“嗖”的一下,搖曳而出。
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至葉寒身邊,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葉寒的腦袋劈了過去。
劍還未到,劍芒就急不可耐的吞吐而出。
“好快!”
林婉兒心髒狂跳。她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即便隻有一絲“勝邪”的神韻,速度上,也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受死!”
張舉瞳孔倏張,煞氣逼人,猶如一座小山一般,欺身壓來。
就在劍芒距離葉寒的頭頂還有不到半尺之遙時。
卻“鏘”的一聲,像是受到了什麼阻礙,突然停了下來。
“嗯?”張舉眼中立刻掠過一抹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