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了,但卻給張舉留下了強烈的心理創傷。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張舉現在的心理狀況和這個成語表達得差不多。
葉寒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張舉每當升起反抗的念頭,就會像是觸電一般的縮了回去。
他倒不是怯懦了,而是單純的覺得這種反抗根本毫無意義。
就如同螞蟻絆大象一般。
大象甚至踩過去都感覺不到螞蟻的存在。
葉寒就堪比大象,而它們便是一群螻蟻。
當然,如果張舉要是知道此刻的葉寒還隻有斂氣七重的話,可能會更受打擊。
在境界上隻有斂氣七重的情況下都能打得他這位斂氣九重的選手不堪一擊,要是達到了斂氣九重,還不得起飛?
張舉覺得,如果拚命沒能給對方帶來任何威懾和影響的話,那麼這種犧牲根本毫無意義。
並非一腔熱血湧心頭,就要拋頭顱,灑熱血,用極其野蠻的方式來宣泄自己的怨恨。
這麼衝動,隻會讓你不但無所收益,最後還會賠上了性命。
那叫失智,不叫勇敢!
正如葉寒之前所說,欺你又如何?
就算你敢反抗,可問題是你反抗得了嗎?
張舉雖然以前享有“張瘋子”的外號,大家都誤以為他是一個愣頭青,脾氣火爆,喜歡拚命。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遇到困難或者敵人,勝算隻有在五成以上,他才會有拚命的打算。
否則的話,張舉是不會輕易涉險的。
可是這一次,尤其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之後,如果要他再次對峙葉寒的話,即便在巔峰狀態,張舉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勝算幾率。
就像是一頁扁舟麵對著茫茫大海,你叫他怎麼渡得過去?
所以張舉從出門的一開始就沒有卷土重來的打算,因為這樣做,隻會輸得更慘。
柳三驕和慕容凱他們畢竟還是太年輕,做事很容易意氣用事。
張舉癡長他們幾歲,又身經百戰,辦事比較理智,自然要及時製止,以免釀成大禍。
即便不被他們理解,甚至曲解,但總有一天,等他們真正成熟了,會感激自己的。
就這樣,在兄弟們失望又迷茫的注視下,張舉抬頭看著葉寒,深吸一口氣,很艱難的開口道:
“我們會把空間戒指全部給你的。”
“張哥……”柳三驕等人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心中嗟歎:“難不成這一戰連你的骨氣都被打垮了嗎?”
葉寒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友好的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張舉卻沒有握住,而是將自己的空間戒指交到了他的手中,“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放心吧!”葉寒保證。
接著犀利的目光掃向其他人,“你們呢?”
柳三驕等人遲遲未動。
直到張舉嗬斥道:“聽話!”
柳三驕等人這才非常不情願的把各自的空間戒指摘下來。
他們即便對張舉有所質疑,可也唯命是從,這種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了。
柳三驕在把空間戒指放在葉寒手裏時,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聲道:
“今天的恥辱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奪回來!”
“和我說話時,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憑你也能威脅得了我?”葉寒乜了他一眼,不屑道。
沒想到不等柳三驕表態,不遠處卻插進來一陣陰冷的聲音:
“葉公子,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碰這些販毒窩點!”
葉寒聞聲扭頭,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之前主持紅霞大陣的七位黑袍,其中的一員。
一位長得瘦瘦高高,手指纖長,且塗著黑色指甲的人。
“你又是誰?”葉寒眉毛一皺。
“吾乃毒殿一百七十三號毒屍!”瘦高的黑袍聲音僵硬,語氣倨傲。
“毒殿?毒屍?”
“毒殿毒屍為什麼會在這裏?”葉寒又驚又奇。
沒想到一出場就很古怪的七人居然來自毒殿。
這可是始料未及的大消息。
張舉把話接過來,回答道:“你們應該知道的吧?我們販毒團夥本來就是隸屬毒殿的一個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