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杉聽後,先是一怔,隨後雙眼一亮,狂喜道:“太好了!難不成是武聖宮救兵來了?”
隨後,一邊點頭,一邊回頭,連道:“我是我是!”
可當他扭過頭來一看,臉上的笑容卻頓時倏止。
因為他眼前站著的竟然是一位看起來不過十五歲左右的少年。
盡管遺世獨立,憑虛禦風,可……
他娘的,這根本就不是徐杉腦中還想出來的來自武聖宮的老前輩啊!
徐杉雙眼剛燃起的一團希望之火,又一次熄滅了,他不由氣惱的問道:“你誰啊?”
“我?我是武聖宮,玄門,浪子隊的葉寒!”少年儒雅的一笑,目光如電,“我是來救你的!”
武聖宮,玄門,這兩個信息,徐杉並不會感到意外。
因為從給他們的衣著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少年的確來自武聖宮玄門。
可是後麵的“浪子隊”就讓人大跌眼鏡了。
他雖然特立獨行,可也和其他隊伍的成員一樣,對浪子隊抱有非常負麵的看法。
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耳濡目染,長期呆在一個圈子裏,總能聽到各種各樣的消息和議論,想保持一個獨立的思考和見解都很困難。
時間久了,也會下意識的認為浪子隊之中,生活的都是一群最底層的蛀蟲。
試問一個蛀蟲能幫上什麼忙?
不來搗亂就已經燒高香了!
更別說在這怪臂手中救人了!
簡直是白日做夢!
本來徐杉在看見葉寒那張稚嫩的臉龐時,就已經夠受打擊了,在聽到浪子隊之後,更是宛如在傷口上補刀。
要是其他隊伍的精英過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浪子隊的成員過來能幹什麼?
連肉盾都不配。
不是直接去送死嗎?
想想徐杉就氣不打一處來,衝著葉寒肆意發泄情緒道:“為什麼是你來!為什麼不是宗門的前輩們!”
“有什麼區別嗎?”葉寒攤手,不解道:“反正都是救人,我來也一樣可以救你啊!”
“嗬嗬,就憑你?也能救我?你能不能別搞笑?”徐杉情不自禁的露出鄙夷的目光,仿佛在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搞笑?不,我是認真的,請你相信我!”葉寒卻一本正經道。
“嗬嗬。”徐杉蕭索的冷笑一聲,揮手攆人道:“你走吧!趁著拳頭還沒打過來,趕緊走,我死也就罷了,你不要也跟著我送死。”
葉寒無動於衷,搖了搖頭,語氣越發堅定道:“我說了要救你,豈能說走就走?”
“救我?怎麼救?連我都不是它的對手,你怎麼應付得了?”徐杉嗤之以鼻道。
“它?你是說這顆大拳頭嗎?”葉寒手指前方,像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徐杉點頭,扼腕浩歎道:“不錯,你不走的話,你我都會在這顆鐵拳之下,灰飛煙滅的!”
“那可未必!”葉寒的唇畔勾起一抹戲謔的護犢,猛地上前大踏一步,用身體擋在了徐杉的前麵,竟然直接擺好了戰鬥的姿勢,如同一門大炮,蓄勢待發。
這股敢於直麵的勇氣固然可嘉,然而在巨大的鐵臂之下,卻依舊仿佛螻蟻一般渺小。
“你怎麼還不走?你要幹什麼?”徐杉大驚失色。
“幹什麼?這還需要問嗎?”葉寒年少氣盛,雙目如虹,傲然道:“當然是攔下它了!”
說罷,葉寒肱二頭肌墳起,猛地朝前打出一記直拳。
看起來極其的普通。
宛如一個莊稼把式。
在徐杉這個角度看來,就仿佛一隻螞蟻在朝著一頭巨象揮拳一般,既可笑又可憐。
徐杉都不知道麵對這種情況,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螳臂當車也應該有個度啊!
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浪子隊好歹也是玄門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