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你說病人體內壓根沒有‘冥毒’,有的隻是一張隱藏在她心髒裏麵的符咒?”山羊胡重複一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反問道。
“你既然聽的這麼清楚,還問我說什麼!”葉寒沒好氣道。
“嗬嗬,滑天下之大稽!”山羊胡冷笑一聲,嗤之以鼻道:“老夫熟讀各種醫書,就沒聽說過這種病例,更何況病人身上的種種症狀剛好和‘冥毒’吻合,不是‘冥毒’又是什麼?你自己書讀得少,就不要胡編亂造。”
山羊胡上下打量了葉寒一眼,便揮手逐客,懶得和他繼續廢話,道:“好了,你趕緊走吧,老夫還要繼續給病人施針,在這兒呆的時間越久就越能暴露你智商上的缺陷!”
說罷,山羊胡剛要轉身。
耳邊卻繼續傳來葉寒倔強的聲音:“你若是不走,我更不可能走,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還有一線生機的人,被你那單薄的見識誤死!”
“什麼叫誤死,我發現你這個小娃娃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你懂還是我懂?”山羊胡氣惱道。
“我不是大夫,但是我懂!”葉寒堅定道。
“好好好,既然你說你懂,又一口咬定不是冥毒,而是病人心髒裏隱藏著一張符咒,那你倒是證明給我看啊!”山羊胡挑釁道。
“我若是能證明出來,你就能滾嗎?”葉寒斜眼側睨。
“你先證明出來再說!”山羊胡冷道:“我堂堂名醫堂名醫,憑什麼要和你賭鬥?你算老幾?”
“好,我現在給你證明!”葉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一個箭步閃至蓮兒少女的床邊,攤開她的右手手掌,在她的掌心輕輕寫了一個字。
隨後,掐出一道法訣,眉目一凝,爆喝一聲:
“現!”
“還‘現’,你以為你是茅山術士呢?現個雞……”
山羊胡見狀情不自禁的冷笑一聲,然而話還沒說完,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視線裏,蓮兒少女的胸口處開始放光,並逐漸形成一行古怪的文字。
山羊胡雖然不認識,但是看起來……的確很像符咒。
“看見了嗎?”葉寒乜了他一眼,冷道:“可以滾了吧?”
“等……等一下!”山羊胡佯裝鎮定的反駁道:“什麼玩意我就要滾了?你說這是符咒這就是符咒啊?誰能證明?再說了,鬼知道是不是你暗地裏做了什麼鬼把戲,才搞出了這麼一處來唬人!哼,你們茅山術士,就喜歡故弄玄虛,然後讓不懂的人信以為真,向你們這種人,老夫行醫多年,見得多了!”
山羊胡越說越氣勢如虹,仿佛他說的就是真相。
“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嗎?”葉寒反問。
“誰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說不定你是想要徐杉欠你一個人情,畢竟徐杉可是玄門小戰神,他的人情可是堪比萬兩黃金!”山羊胡雙臂環抱,開始亂扣帽子。
“嗬嗬!”葉寒用看向傻逼一樣的眼神看了山羊胡一眼,鏗鏘有力道:“在這跟我裝大尾巴狼是不是?感覺自己很牛逼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件事情老子還管定了!”
說罷,葉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過蓮兒的小手,便開始號脈。
“喂,你幹什麼?她是我的病人,你經過我的允許就要給她治療了嗎?”山羊胡急了,立即喝止。
葉寒根本不聽,充耳不聞。
山羊胡又連忙轉頭頸向了徐杉,怒火衝天道:“小戰神,你不管管你的朋友嗎?他不是大夫,還胡言亂語,擅自給你女朋友看病,你的小師妹是你最重要的人吧?就這麼簡單的交給一個不懂醫術的人?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承擔得起嗎?”
“葉師弟……”
徐杉此刻也比較糾結,一邊是他至關重要的小師妹,一邊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此刻又比較傾向於山羊胡的話,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和葉寒委婉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