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自己的臉，神態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紅風那狹長的眸子依然在打量那俊顏，唇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然知曉。”
話很少，但神態舉止之間，透著悲寂。
“修元，隨我回靈源大陸吧！”像是懇求，又像隻是命令。
李修元想都沒有想，立刻點頭答應：“好！”
隨後，又不免好奇。“你知道怎麼進入靈源大陸？”
紅風點了點頭，“知道。”
萬年前，兩人就算不是很親密，但也絕沒有現在這般疏離，那道是因為這張臉，讓風兒覺得不舒服？
“風兒，你要是不喜歡這張臉，我可以……”
可以毀掉嗎？毀掉貌似不太行。所以，可以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文了。
“無妨。”紅風回頭，瞥了一眼李修元，意念轉動之間，手中便出現一把琉璃扇，在掌心中飛舞。
“修元。”頓了頓，她又繼續笑道：“這萬年間，你可悔過？”
悔過？悔什麼？後悔到鳳凰山？還是後悔成為妖族統領？還是後悔認識你？
這些，本就沒什麼可後悔的。就算重來一次，他也不會後悔自己當年做的選擇！
“未曾！”
話說出口，李修元也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居然這麼高，著實有些被嚇到。
“我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紅風道：“可能因為傳承的問題，當年那些秘辛也都了然於心。”
當然，明白的不止這些，還有你的心意。
隻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你待我是否隻是執念，亦不知道這份愛，在曆經滄桑後，有沒有失去當初的意義。
“嗯。”李修元點頭，“這樣挺好的。”也省的我還要煞費苦心將當年的事講一遍了。
兩人肩並肩走著，沒有人想過用靈力，隻是像一對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的向通往靈源大陸的陣口走去。
靈源大陸的陣口位於這座森林的中心部位，有萬年神獸坐鎮，一般人是壓根進入不到內部。
傳說這神獸喜怒無常，對天地萬物法則嗤之以鼻，以殘害生靈為快樂。而且，森林內部白骨居多，便是鐵證。
當然，曆年來，已經許久未曾有人敢進入這森林內部，就算那些年少輕狂的人，在路過這片森林，也都隻是遠遠一瞥，若是再靠近幾分，恐怕就要被那神獸發出的吼叫聲嚇的屁滾尿流了。
要是讓這些看到，此刻有兩人慢慢悠悠的在這森林內部行走，定要感慨萬千。
走了許久，眼看那神獸的吼叫聲愈來愈近，李修元忍不住問道：“風兒，你現在實力可恢複了？”
“嗯。”紅風麵無表情答道：“現在應該是天尊實力。”語氣很淡，就像是成為天尊，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恭喜風兒成為天尊。”李修元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喜悅，畢竟，從尊者一鼓作氣能突破到天尊的人，傳說中也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嗯。”紅風看來一眼李修元，笑道：“你現在已經到尊者巔峰了，想要突破為天尊，隻要靜待機緣便可。”
對於自己的實力，李修元自是無比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