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後你讓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角前天才見識過配合好就算殘疾獸人也能輕鬆幹掉一隻凶猛野獸的事,因此在聽到百耳這樣說時,連想都不想就點了頭。
百耳發現這個獸人真是又憨又直,如果把他留下,倒是能為自己這群人增強戰鬥力,不失為一件好事。於是看向其他獸人,“你們怎麼說?”
原本圍觀的獸人們沒想到百耳會問他們的意見,都愣了下,才紛紛表示自己沒意見,他作主就好。經過這幾日,在他們心中已隱隱將百耳當成了領頭人,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何況還是一個健全獸人,這對他們隻有好處沒壞處。至於角曾經敗在百耳手下一事,在如今的他們看來,實在是太正常了,完全不會生起輕視之心。
“那就這樣吧。”百耳做了決定,才又問角:“你家裏還有沒有人?要不要回部落一趟?”
“家裏沒別的人。”角搖頭,有些奇怪百耳怎麼會問這個問題,畢竟部落每家有些什麼人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不過他也沒往深裏想,隻是說:“要回部落拿點東西。”他出來時隻帶了幾張獸皮保暖,其他什麼都沒帶,如今要在這裏安家,自然要把家裏能搬的都搬來。
於是百耳叫了兩個獸人次日陪他一起回去,既能幫著扛東西,路上又能有個照應。
讓人意外的是,當他們傍晚回來時,身後還跟著笑嘻嘻的漠以及一個中年亞獸。
“百耳,我跟阿帕也來了。”漠肩上扛著幾個大獸皮包裹,他阿帕身上也帶著東西,顯然是把家當都搬了過來。“阿帕怕我跑來跑去不安全,所以我們幹脆住到這裏來算了。等我學會了,再回部落去。”說到這,他摸了摸頭,“其實回不回去都沒關係,我喜歡跟你們一起打獵,不過有點舍不得薩他們……”
就聽他一個人在那裏說不停,百耳覺得聒噪得厲害,於是打斷了他:“住到這裏也好,省得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隻怕過了雪季你也學不會。”
“三天什……什麼?”漠的絮叨嘎然而止,轉而好奇地追問,百耳說得太快,他根本沒聽清楚。
“沒什麼,去幫你阿帕收拾東西吧。”百耳覺得這家夥跟穆一樣,什麼都好奇,讓人頭疼。
剛一想到穆,穆就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根比他身體還長的木棍,“百耳,你看,我讓諾幫我做的。”他獻寶一樣晃了晃木棍,特別將尖的一端遞到百耳麵前,完全是模仿百耳的那根木槍。
“你做這個幹什麼?”百耳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
“是啊,穆,你拿根木棍子做什麼?想用這個去打獵嗎?”漠本來要走,見狀又停了下來,插嘴取笑小家夥。
穆白了他一眼,沒理會,隻是對百耳說:“百耳,我想像你一樣,就那樣……”說著,雙手拿著木棍往前胡亂戳了幾下。
小家夥想一出是一出,也沒注意出棍方向,幸好百耳反應快閃開了身,否則難保不被紮到腿上,不過臉上神色不是很好看就對了。
“你學那個做什麼?你是獸人,應該跟你阿父學捕獵才對。”對於一個土生土長的獸人來說,將精力花在學習那些隻在戰場上適用的槍法,無異於舍本逐末。
“可是百耳那樣也很厲害啊。”穆小臉上寫滿了不解,然後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百耳,你不想教我嗎?”在部落裏,小獸人都是由自己的阿父教授捕獵技巧,很少有獸人願意花費心思去教與自己無關的小獸人。
“當然不是。”百耳揉了揉額頭,想著要怎麼說才能讓小家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