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以前我常見你掛在腰上的那個?”王玥的臉上有著羞澀的紅暈,“衝哥,那個……可以送給玥兒嗎?”
她知道那塊玉牌的意義,成年皇子並不是一定要將玉牌交給所納的正妃,但拿到那玉牌的女子就一定會是其正妃!
她身為女孩兒,再怎麼驕縱跋扈也多少有些作為女孩兒的矜持羞澀。但此時不同,她知道那塊玉牌在她父親的手裏,而他父親是從另一個女子身上取得,那女子說,是他送她的!
她千裏迢迢為他而來,不想為另一個女子傷了他們之間的和諧,無論那是不是誤會,她都不要讓他覺得自己是小肚雞腸之人,而更重要的是,不管那個叫十七的女子到底是他的情人還是救命恩人,她都不願意讓他知道她的下落?
特別是,那十七還是落在自己父親的手上!
恩也好,情也罷,若那玉牌真是容衝所送,這女人對容衝就肯定很特別,她一定要將一切都掐死在萌芽狀態裏。
所以她這樣問,不過是想看他怎麼說?
容衝幽黑的眸子微微閃爍,臉上卻堆起笑,他拉過王玥的手,低低的笑,“你可明白那玉牌若送了你,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
王玥做茫然狀,“怎麼?嗯,我隻是覺得它是衝哥貼身所帶之物,這才……”她低下頭,臉兒越發的紅。
容衝將她的手握了一握,便去多寶格架子上取出一個匣子,輕輕放到她的麵前,“這個送你。”
她心下一喜,怎麼,他並沒有把那玉牌送人?是父親看錯了,把那十七身上的一塊普通的玉牌認成了容衝皇子銘記的那塊?
她打開匣子,臉色便僵了,匣子裏靜靜躺著一塊綠得能滴出水來的上好翡翠雕琢而成的玉牌,大小和她說的那塊差不多,但無論是圖紋還是形狀,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
“怎麼是這個?”她變了臉色,“衝哥,我說的不是這一塊。”
容衝將玉牌掛在她的脖子上,輕笑道,“放心吧,該是你的遲早都會是你的,我明兒帶你見見母後。”
王玥知道容衝的脾氣,不敢再問,而他的這句話也讓她很是心安,對,該是她的,遲早都會是她的!他既然要帶自己去見他的母後,這舉動的意義自然不必再問了。
她低頭撫著玉牌,卻不見容衝眼裏的笑意早冷得一點不剩,甜笑著點頭,“好。”
可是她並沒有見到他的母後,就在他牽著她的手到了宮門口時,母後貼身的姑姑出來擋住,道皇後病倒,太醫叮囑要靜養,別說是王玥,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太子殿下也是不見的。
容衝一臉焦急心痛,喚來太醫當著王玥的麵發火,“母後不是說鳳體已經康安大好的嗎?怎麼又病了?你們有什麼用?全是一群廢物。”
太醫們唯唯諾諾請罪,容衝無奈,隻得帶著王玥回太子府。
後麵的日子,王玥就鮮少有能見到容衝的時候了,每次去找他,奴才們都告訴她說,太子在宮裏,太子去校場了,太子去禦書房了,太子去……,太子命奴才們好好伺候王姑娘,太子回來太晚,怕吵到王姑娘……
王玥跺腳,“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這還沒好利索呢,怎能如此勞累?不怕出事嗎?”
回話的人歎氣,極誠懇的道,“不瞞姑娘,太子是咱們皇上僅剩的唯一的兒子了,以前太子爺在長安,皇上手邊沒個幫忙的,所有的事兒隻能皇上一人操持,這些年下來,皇上已是積勞成疾,這兩年不過是硬撐,老天有眼如今太子爺終於回來了,這大燕國的擔子自然就落在了太子爺的肩上,太子爺能不忙嗎?”
他說的顯然是實話,王玥一時無言,容衝派來伺候她的琉璃是個極機靈的,邊扶了她回屋邊也悄悄笑道,“姑娘可千萬別生我家太子爺的氣兒,要奴婢說,這才是開始呢,等太子爺將來登基成了皇上,那時日理萬機的,能去後宮陪您這個皇後娘娘的機會隻怕要更少呢?您說您要是為這個生氣,我家太子爺可冤呢。”
王玥為琉璃口裏的那聲“皇後娘娘”而漲紅了臉,更有一股滿滿的喜悅膨脹了全身,她抿嘴而笑,全太子府的人都已當她是容衝未來的妻子,這讓她很喜歡!
在太子府,她收起了往日的跋扈,很努力很乖順的想要給燕國的人留一個溫柔賢良的印象,但容衝實在太忙,甚至經常就直接留宿在宮裏,可他總能恰到好處的在她即將爆發的時候回來陪她,溫言軟語,體貼而又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