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淡道:“教皇那邊的反應不大,現在要他閣下考慮的事情,遠遠比這件事情重要得多。不過,話回來,現在這麼倒不一定全是壞事。至少這一件事的生,已經告訴我們非常清楚的信息。盡管,現在表麵上第一世家還在和我們教廷上的交涉,但實質上已經做好了用武力幹涉的萬全準備!看來什麼交涉都是幌子,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交涉能夠成功,早就有了強勢介入的打算。能給世界政府造成這麼大壓力的。特別是在歐洲,連教廷出麵都無法幹涉,想想看除了‘第一世家’,又有哪方的勢力會又如此的影響力。我看那些神秘入境的人,多半也是‘第一世家’那邊安插的棋子,他們的勢力已經開始全麵滲入歐洲了!”
這時,裏爾一掌狠狠地拍在茶幾之上,一臉怒容,平時一直掛在臉上溫文和藹此刻早已找不到蹤影:“‘第一世家’這次實在做得太過分了!管他們平時怎麼囂張,這一次他們憑什麼來插手我們教廷自家的事務!我們與黑暗勢力之間的這次大決戰,完全是奉了神的旨意,為了拯救世人,也為了拯救全人類,才會起了戰爭!如果‘第一世家’的存在,真的是像他們自己吹噓的那樣,是為了保護全人類的存在。那他們這次更應該是助我們一臂之力,幫助我盡快的消滅黑暗勢力,而是橫加阻擾!他們真當我們教廷是這麼好欺的嗎!!”
裏爾會這麼激動,除了是因為自己一方受欺,更多是出於對自己信念的堅持,和對於自己信仰宗教的瘋狂狂熱。可安迪不同,盡管他也是教廷的一份子,盡管他有著虔誠的信仰,但在具備信仰的同時,他看待事物的方法,更加科學、客觀,所以分析事情比之他人都要來得更透徹。此刻,他淡淡道上一句:“‘第一世家’存在的曆史,甚至比我們教廷都要悠久得多。雖然我們教廷已經擁有了全世界大部分信徒的擁護,但真正的力量所在,我看一直是在‘第一世家’的那一方,要是想和他們單方麵的硬碰硬,再加上,我們現在和黑暗勢力這方麵的戰鬥還在僵持之中。這麼一來。無疑就是腹背受敵。如果這種情況一旦造成,隻能加我們教廷的死亡!”
雖然,安迪此刻出的這一番話,已經冒了教廷的大不敬,照道理,裏爾應該是震怒才是。但介於安迪特殊的身份,加之裏爾實在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這位年輕人的“妄言”。深吸了一口氣,裏爾把原本想要出的話,又咽了回去。微微歎了一口氣,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安迪道:“對了,剛才你勸我出來,還有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要通知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此時,安迪從口袋拿出了一封已經拆封的信函,遞到了裏爾的麵前,道:“這是我剛收到的從梵地岡秘寄來的信函。‘第一世家’和教廷的交涉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教皇來信,今他們那方麵似乎就會派人,跟我們意大利方麵的人直接進行接觸。信上了,按照目前的情況實在太敏感,把雙方直接交涉的地點定在梵地岡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初步直接交涉的地點,定在‘國外國’的意大利。意大利一直是教廷實力最堅強的盤踞地,一旦出現什麼問題的話,處理起來也比較方便。不過,看信上教皇這麼慎重的口氣,我看這次交涉絕對不簡單,也不知道他們‘第一世家’那邊會派出什麼人?”
聽在安迪解的同時,裏爾也一直埋頭仔細看著信裏的內容。這不看還好,越往下看心裏越驚。他想了想也覺得安迪肯把這封信給他看,也算是給足他這個意大利大主教的麵子了。因為這封信根本不是教皇寫給他的,而是直接寫給安迪的親筆信。而信裏的內容更是讓裏爾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因為,信上教皇寫得非常清楚,此次的交涉非常重大。萬一交涉中出現了什麼緊急問題,安迪可以不必再上報教廷,等待上麵回應。他可以直接自行做出決定。這算是什麼?!這已經算是再明顯不過的先斬後奏。從教皇在信裏寫上這句話的那刻起,無形中已經賦予了安迪無上的權力,甚至已經淩駕於教皇本身。
因為隻要是在雙方的交涉之中,安迪隨便做出的一個決定,都可以決定整個教廷的命運。就算,裏爾這個大主教為教廷做事,一向都是兢兢業業,為人也算比較本分。但真正看到這封信後,要他心裏沒有疙瘩,那絕對是騙人的。想想教廷與第一世家的重點被放在了意大利。真正被予以重任的、掌控全局的,不是他裏爾·聖佛朗西斯科——親自被教皇冊封的意大利大主教,而是之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戰鬥神父。真的要裏爾當下心情就能平穩下來,實在是非常困難的事情,裏爾在暗自歎氣的同時,隻能感歎道:“這個安迪到底是什麼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