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想讓大姐姐你好生表現一番罷了,表現得好也是為我們祁國公府爭光啊。”祁馨兒低頭屈膝,言辭之間特意將自己放在低位,更是將祁雲萱推到了不得不上的地步。
“此刻沒有笛子,還是下次再說吧。”隻是祁雲萱不願也不想回顧前世的悲哀,不論祁馨兒怎麼說,她所做所說的也隻有委婉拒絕拒絕再拒絕。
卻怎想這番話落到祁馨兒和李嬌妍的耳中卻成了怕丟人現眼的推辭。
祁馨兒愚鈍,她隻想到此刻怎麼讓祁雲萱出醜,卻忘記了此時祁雲萱與她都是祁國公家的人,祁雲萱丟人那就等於祁國公府丟人也就相當於祁馨兒丟人。
“大姐姐這番話可就是不給皇後娘娘和在座的各位娘娘以及公子小姐麵子了,要說這龐大的後宮莫非連一支笛子也尋不出嗎?您說對嗎,皇後娘娘。”祁馨兒將目光和視線轉到本來在一旁安靜的注視著下麵是非紛爭的皇後齊氏那兒,倒弄的皇後齊氏現下不發話倒是有點不得禮了。
皇後微微頷首,倒也不得不站起身來來對著祁雲萱道:“祁二小姐所言極是,一支笛子本宮還是尋的出的,花希,去拿本宮那隻鳳尾笛來。”
“遵命。”花希是皇後齊氏的貼身婢女,一看主子吩咐了,也是趕快小跑到下麵去吩咐下人趕往皇後宮中尋來笛子。
“還是不必多此一舉了吧,不過是一個助興節目,如此大費周章倒是雲萱的不對了。”祁雲萱勉強的揚起嘴角,覺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起來。
還是那句話,笛子她是會吹的。
並且還能保證吹得比在場任何人都好聽甚至不遜色於那些受過專門訓練的歌姬和樂姬,但是她會吹的並且擅長吹的也就隻有那首龍享禦喜歡聽的《岫壑浮雲》,此時此刻吹這首曲子完全像是特意對龍享禦現殷勤,對她來說不利,更別說是落在了多疑多思的龍瀚澤眼裏了。
她本來是打算與龍瀚澤表現的親密一點,從而能夠順利定親的。
但是此招一出,必定會引起龍享禦的注意,到時候龍享禦反手將他與自己祖母說的那些話說出口,不說現下的陣勢會變,搞不好還會引發龍瀚澤的不滿與懷疑。
隻是人生十有八九總會不如意,越是怕哪件事,哪件事就來的越快。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花希便恭恭敬敬的手捧一做工精致用料昂貴的深紫色長盒上來,呈現在祁雲萱麵前,她聲音輕柔語氣卻不得讓人抗拒半分:“請祁大小姐啟用。”
祁雲萱手浮在半空,心思霎時間變得很是複雜,竟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進退兩難。
“皇額娘,既然祁大小姐今日不便吹奏,那麼便讓本皇子來在眾人麵前露一手吧。”怎想就在這時,龍瀚澤的聲音倒是是時候響起,解決了祁雲萱的一個燃眉之急。
“你?”皇後齊氏蹙眉。
龍瀚澤母妃早逝,是由皇後一手帶大的,皇後膝下無子嗣又不得皇上經常寵愛,所以一直是將龍瀚澤當做親生兒子培養的,為的就是以後年老有依靠,不至於孤獨終老。
所以對於龍瀚澤的本事,皇後齊氏也是在熟悉不過。
“皇額娘也知道,兒子經常流連在外,對於這等樂器閑雅不用動腦筋之事,尤為深愛,今日又是眾位公子小姐齊聚一堂的時候,不若就讓兒子替祁大小姐出了這個風頭,來好好演奏一番?至於祁大小姐,聽說你精通詩詞,要不就配合一下本皇子的笛聲來作首詩?”龍瀚澤挑眉不正經的邪魅一笑,這笑容分外俊俏,惹得在場許多小姐紅了臉蛋。
“作詩多無趣,既然祁大小姐的父親是將軍,那麼看在在下也是少將軍的份上,配著十皇子的笛聲來和在下舞段劍吧。”對於龍瀚澤此言,本來在一旁安靜端詳著情勢的端木燦也是主動請求上前。
他此番目的就是為了他父親提醒的那句話--
和祁大小姐結緣有利無弊。
更何況今日他見到了祁雲萱,完全就感到祁雲萱的氣質和行為舉止並不像外人所描述那樣懦弱無主見,看著麵紗下的容貌倒也比其他管家小姐那臉上大紅的胭脂水粉清麗不少,現下更是決定這場宴席定要和祁雲萱結下交錢才好。
龍瀚澤眯眼,一眼便瞧出端木燦所想,且對此不滿而加以阻攔:“舞劍未免有所毀壞規矩,還是安安靜靜作詩吧。”
然端木燦固執己見:“舞劍好。”
“作詩好。”
“舞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