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什麼專家,真的是磚家啊!”
“就是,什麼玩意麼,一會兒說是這個病,一會兒說是那個病的,到底是什麼病?”
雖然已經是中午午飯的時候,但是新山村的村口卻是擠滿了人,陳浩來的時候,甚至看到了好幾輛公務車停在路口,村長劉大海則已經陪在了幾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邊上,一副前倨後恭的模樣。
陳浩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皺起來眉頭。
他並不認識這些人,卻看到了站在村長不遠處的鎮長,不由得對眼前的人身份暗自盤算起來。
“絕對不是農業局的人。”
陳浩看了看為首那個不過三十出頭,麵色俊朗的中年人,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縣農業局就算是局長親自來了,鎮長也不會這樣的姿態,眼前的人至少是縣裏的幾個領導之一,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
不過,比起眼前這人的身份,陳浩更疑惑的是--僅僅隻是一個煙草染病,哪怕是染病的規模相對大一些,能夠讓眼前的人特意跑一趟?
“爸,是不是有結果了?”
看到站在一邊吃陳建國,陳浩快步走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如果縣農業局的專家能夠解決問題,他並不準備自己站出來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
“哪有什麼結果,一樣什麼都看不出來,要是錢教授在可能還好一些。”陳建國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陳浩看了一眼滿臉疲憊的父親,他很明白陳建國此刻的心情,既然連縣裏的莊家都沒有辦法,那麼這一次整個新山村種植了煙草的人都會損失慘重。
至於錢教授,陳浩也有些印象,幾年前這位教授帶著省城農業係的大學生親下來調研,老教授年過六十,卻和老農一樣親自下田,並且手法精湛,新山村沒有一個人不服的,當然,父親陳建國提到錢教授,恐怕更多的是因為當初錢教授對他的誇獎。
“他娘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有膽子做了沒有膽子承擔責任?”就在這個時候,劉明兒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
見到劉明二,陳建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叫住他,為難的說道:“明二,這回這錢估計要拖你一些時候了,過期的利息你按照最高的算吧,叔我這一次是失信了。”
就在陳浩以為劉明二會獅子大開口直接把利息定的老高的時候,劉明二卻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說道:“陳叔,你說哪裏話,這個時候我要是漲你利息,豈不是落井下石麼,其他人知道了豈不是指著我的脊梁骨罵麼,要不這樣吧,就當我存錢在開銀行吧,你按照銀行的利息給我就好了。”
“唉,這個人情叔我欠你的。”
陳建國聞言,露出一絲苦笑,平心而論,他寧願還錢也不要願意欠這個人情,人情債更難還。
經過剛才這一幕,陳浩對於劉明二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於是好奇的問道:“二哥,你剛上說什麼敢做不敢當,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浩不提這一茬子到算了,聽到陳浩提起,劉明二頓時暴跳如雷,大聲道:“還能是什麼,我們的江大縣長引進來的香料煙,說是什麼利潤大,價格高,嘖嘖,現在好了,那煙帶的病傳過來了,傳過來也就算了,那些吃屎的磚家還在哪裏裝作什麼不認識這種病。”
“啊?”
陳浩心中一驚,他突然想起昨晚神農小屋之中對於變異灰敗病的描述,這裏麵的確有說這是香料煙特有的一種病,而且是通過花粉傳入的,當時陳浩還奇怪,西南種植的多是烤煙,根本不種植精細的香料煙,怎麼會有這種病傳來,現在聽劉明二這麼一說,他瞬間就明白了。
劉明二的聲音非常大,周圍的人全部都聽到了。
陳浩偷偷地朝鎮長他們所在的位置看去,發現那個俊朗的中年人臉色微微有些不正常,頓時知道劉明二估計恐怕沒有胡說。
“老二,你在那裏胡說什麼?”
劉大海也聽到了自己堂兄弟的話,頓時暴跳如雷,開什麼玩笑,這要是讓鎮長和這位江副縣長以為是自己指使的,以後自己豈不是天天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