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殺機與命運(1 / 2)

他倒不認為對方拿丹藥殺他,若真有此意,何苦浪費一顆丹藥!這種道理,方佑瞬間便已明透。這也是他稍一猶豫,就吞下的原因!

黑丹剛一入口,就立刻化作津液消散,鑽入方佑的神經之中,再也感應不出,除此之外,體內無任何不適。

片刻後,頗為怪異的是,他的皮膚微微灼熱發麻。身體上的傷口處如螞蟻叮咬,這是傷口快速愈合的效果。

眼見傷口正在快速結疤,方佑眼中閃過一道欣喜。難道這真是一顆療傷丹藥?心中微有詫異劃過。

白公子看到方佑的果斷,眉梢一挑,果然是聰明人,不禁對心中的想法有了一絲興趣,當即偏頭,道:“本門在外域不收弟子,但本公子對你有所承諾,為兩者兼容,現本公子賜你其他修煉法門!

“等你鳴骨決二層鞏固之後,便能修煉上麵的靈決,此決雖不是我門靈決,但卻不遜於任何一門養氣之法!”

白公子話語斬釘截鐵,說話間,他一拍腰間紫金袋子,頓時從中飄出一枚古老斑駁的玉簡。

在白公子的肉痛中,玉間被其一甩,就送入了方佑的手中。

“此事已了,回宗!”白公子淡淡一瞥方佑,就抬手招出禁幡。邁步間,整個人已經踏上了禁幡。

方佑握住玉簡的手心冒汗,一時間他還沒來得及消化,略微定了定神,趕忙朝上方的白公子一拜。高聲道:“我等六人進入穀中,不知.。。”

他隻見到馬有才兩人,如今看到公子竟然無停留之意,不禁一顆心陡然下沉,之所以高聲喊出,也是想掩蓋心中不好的預感!

來時還是六人,其他五人不見蹤跡,怎麼說幾人也算是耳熟目染,說話間他頓時心生兔死狐悲之感。

白公子豁然偏頭,冷冷的看著方佑,寒聲道”聒噪,其餘幾人我自有安排,你還不上來!”

說話之際,他嘴角掀起一抹嘲諷,六人的性命他早不在意,另外他有秘法得知其餘之人都死了,但卻懶得與方佑說道。原本這六人也是要死的,若不是他對那古井中有些興趣,隻怕方佑也已被抹殺!他修為太低,若不然他不介意施展搜魂之術,但陰鬼宗豈能沒有傀儡之術,給方佑服下的正是一枚肉屍丹。

此丹服用之後,肉身力量大增,皮骨強健,但神誌將會逐漸喪失,修為越高,發作的也就越快,到了後期,便是整個人如行屍走肉般,徹底喪失神誌,成為一名傀儡。

這樣一來,他也算給萬主事一個交代,另外也能探知古井中的情況,何樂不為。

不過那枚玉簡,他倒是沒說謊,上麵的功法是上古丹鼎宗修行法門,此法堪稱完美,但傳到現在,已經有所缺陷,修士修行後,有道傷加體。

他是臨時想觀察一下,也就隨手扔給了方佑。無論是方佑還是玉簡,都已經是他的囊腫之物。

方佑接連變了臉色,再不敢多言,忐忑中登上禁幡,白公子卻對他不在理會,單手催動禁幡,禁幡****鬼翻滾,表麵黑霧激蕩間,瞬息就帶動兩人朝遠處激射而去。

回去的路上沉默更沉默,兩人無言,禁幡上少了五人,速度更快。

但更快的是空中的大雪。

沒有任何征兆,天空中揚起了雪花,開始時還如棗粒大小,到了後來,大片雪花如鵝毛飄蕩,整個天際混成一色。

冬雪無聲,但更讓人心潮澎湃,看著眼前的雪景,方佑麵色漸有舒緩,等到了來年,地麵上將會呈現一幅勃勃生機畫麵。

隻可惜,他歸鄉無期,回憶間,他鼻尖一酸,眼角隱隱有淚花閃爍,看著雪花,他想青牛山了,那裏包容了他童年一切。

回應他的是耳畔呼嘯的風聲,這次禁幡速度更快,五六個時辰後,陰鬼宗的山峰已經近在咫尺。

約莫是大雪的緣故,籠罩在陰鬼宗濃霧也散去大半,山峰處更顯俊秀。

“你回住處,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外出!”兩人回到西山之後,白公子隨手將方佑扔下,飄然留下一句下,就乘坐禁幡而去。

虎嘯峰峭壁之上,陰鬼宗主事萬鶴鳴雙眼淡漠,靜靜佇立在山崖前,雙足猶如生根般,巍然不動。目光中似乎能透過大雪,放在了西山上的兩人之上,隻是片刻後,他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不多久,遠處有風聲彌漫,白公子夾雜勁雪而落,看到老者,也不驚訝,朝其略一拱手,也並立而站。

兩人都未說話,白雪盡落白公子全身,他也不去理會,萬鶴鳴一襲黑袍,全身並無沾染寸片雪絲。

沉默許久後,萬鶴鳴眼皮一垂,沙啞開口道“此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老者眼角含怒意,這次連公子二詞也不提,聲音在風雪中回蕩之時,四周飛雪頓時扭曲,似被一雙大手相籠,齊齊倒卷而出,扭曲間化作一道雪莽在空中張牙舞爪,最終雪蟒散開,“轟”的一聲,摔入了下方的懸崖之下。

白公子豈能不知對方之意,隻不過他有恃無恐,對空中的雪莽也絲毫沒有興趣,臉掛笑意,不答反說道“我陰鬼宗做事,還不需看其他宗臉色,剩餘這人,你看是人。我看,則是傀儡,白某的解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