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撕開一道符籙小口的江宏信臉頰吃痛,手中的動作不由得一滯,抬頭間就看到方佑兩道厚重無比的拳風如同兩道巨錘一般從高空陡然下落,帶著滔天之極的氣勢,勢必要擊敗江宏信。
這一刻,江宏信有些猶豫,隨後雙手猛然一合,單腳一點地麵,身子就如同大鳥般後退,速度飛快。
隻是他快,方佑比他還快,肩膀一晃,方佑速度陡然激增,雙拳變爪,目標竟然是江宏信手中的符籙。不大目的誓不休。
一時間江宏信就處在了極度尷尬地步,在想撕開符籙已經為時已晚,眼下他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挨上方佑兩拳,保住符籙。
另外一個是放棄符籙,方佑一旦抓到符籙,勢必也給他後退的機會,隻要他拉開距離,憑借他的實力,方佑絕難奈何得他。
時間不容過多思考,這一瞬間江宏信就做了選擇,他單手一鬆,將手中的符籙往前一送,身形後退的更快。
“嗤!”
方佑並未咄咄逼人,單手一抓符籙,整個人身形就停在了原地,冷然看著江宏信。
“呼”
退後三丈之餘的江宏信直到確認安全才將身形一停,雙手一伸,不遠處的兩個大錘就一個模糊回到他的手中,同時渾身靈力一閃,就欲再行出手。
方佑反應倒是明確,見狀雙手一撕,原本已經愈合的符籙就再度被撕開一個小口。以行動來對應江宏信。
“停!!!”
江宏信一看到方佑動作,立刻雙目大睜,陡然大喝道。
“別打開,你想死不成!”
江宏信倒吸口涼氣,緩了下氣息,就飛快的說道,隻是話語中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方佑神色不變,似乎根本就毫無顧忌,雙目一眨:“江師兄還想再戰,方某奉陪到底!”
江宏信臉上一陣陰晴不定,雙目死死的盯著方佑手中的符籙,猶豫了一下,最終似有難言之隱,臉露不甘道:“算了,我認輸!”
說完這幾個字,江宏信仿佛用盡了力氣一般,雙目閉了閉,重新睜開時,就伸出一隻手道:“還我符籙。”
在他說出認輸話語時,雙方圍觀弟子麵孔上均是呈現不可思議之色,現在這情形,江宏信很明顯還有一戰之力,怎麼會突然宣布認輸。
到了這一步,眾人自然不會認為江宏信放水,畢竟方才的聲勢絕非兒戲,震驚之中時,眾人看向另一邊冷漠的方佑時,臉上的驚愕早已轉為了敬畏。
至於南峰的弟子聞言,則麵露狂喜,看向方佑的目光中盡是熱烈,不管在哪裏,都是強者為尊,以往諸多對於方佑的不屑,隨著此戰都已化作泡影,這確是方佑所意想不到的。
“抱歉,到了方某手中的東西,斷無再送出的道理!”方佑低頭看了下符籙,就抬頭淡淡的說道。
“你敢!!!”江宏信臉色一變,就一步踏出,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一般。
“大膽,方佑,宗門有規矩,不可妄奪靈兵,否則將會被宗門責罰,嚴重會被廢除修為,趕出宗門,你敢嗎!”
一旁的壓陣的李明城也快步來到江宏信身邊,看到江宏信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落在方佑的目光中盡是鄙夷。
這方扒皮雖然不知為何實力這般強勁,但性格倒是沒變,與以前一樣,仍然見財起意,果然是小國蠻夷。
“哼,你等隨意找借口來我南峰生事,我倒是想要宗門宣判一下,看看孰是孰非,另外我拿到的並非靈兵,隻是一張符籙而已,算不得違反規定吧!”方佑冷哼一聲,早已胸有成竹。
“你……”
江宏信聞言氣結,他沒料到方佑竟然這般狡猾,緩了口氣他又開口道:“隻要你送出符籙,我保證我等轉身就走!”
實在是那張符籙對他太過重要了,裏麵可是封印著一頭獸魂,那是他的殺手鐧,若不是因此,他還不會認輸,原本就是謹慎起見,他才暫時放棄符籙,哪成想被方佑鑽了空子。
宗門是有規定,切磋爭鬥弟子不得搶他人儲物袋,靈兵,靈石等,否則將有較重處罰,但對這符籙之類卻沒有規定。
方佑倒沒有絲毫動容,目光中泛出一抹寒冷,反而冷冽道:“江師兄隻怕搞錯了對象,今日是你北峰敗了,我南峰還未要個說法,你莫非以為我南峰真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