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刻鍾,方佑神色才緩緩的轉為正常,將口中的汙歲清理後,才盤坐在蒲團上,神色陰沉。
南山之下,他看似與江宏信拚的旗鼓相當,實則他已落了下風,畢竟在這之前,他已與曹念君一戰,後來與江宏信激戰時,他的心肺已經被震傷,隻是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甚至到了後來,他故意那般強勢,其實隻是強弓之末而已,那江宏信身為老牌的七層修士,果然非同尋常。
心思流轉間,方佑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盒,打開看時,裏麵正靜靜的躺著一個封印的肉靈芝。
此物他從天青宗弟子中所取,若是被淨化後服用,隻怕他就算突破不了養氣七層,也差不了多少。
隻是他不敢服用,因為但凡大量吞服內丹之人,一般都會卡在養氣六層,難以突破七層,如今他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若是在這個時候在有所冒尖,想不引起轟動都難。
今日之所以這般強勢,正是給人適應,畢竟他還要再度突破,到時候也不會顯得非常突兀。
歎了口氣,方佑就將其收了起來,再度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物,卻是一枚諶藍色的符籙。
方佑對符籙不太了解,隻是知道大概,大致就是修士在特製的獸皮或者靈紙上,用靈墨或者獸血等刻上陣紋,表層打上靈蠟後,算是封印起來,一旦使用,用靈力激發,能瞬間發揮此物的作用。
所以符籙被大多少人所喜愛,隻是尋常流通的符籙威力並不算強,這枚符籙當時被江宏信僅僅撕開一道口子,就有恐怖氣息傳出,簡直是駭人聽聞。
仔細打量間,方佑一無所獲,除了上麵密密麻麻的符文,與平常的符籙唯一不同的也就是符籙較厚,握在手中有一股凝實感。
當初他之所以拚著受傷也要奪過來,並非他有先見之明,而是另有他因。
研究半日的方佑不得所門,當下歎了口氣,就再次將銅錢取了出來,單手一握,神魂分出一縷,就鑽入了其中。
這次進入其中他倒是毫無阻塞,銅錢上隻是稍一阻擋,方佑就感覺眼前一亮,就再次進入了那片神秘空間中。
周圍全都是五彩斑斕的光華,相互盤旋遊走,明滅不定,頗為神秘。
就在方佑這一縷神魂剛剛化作人影,四下轉動間,耳畔就傳來淡淡的嘲諷聲:“別看了,老子在這裏!”
方佑眼角一跳,仰麵而視,就看到在其上方不遠處,一道粗大的紅芒浮現,在紅芒上,有一個光點忽閃忽閃。應該是那位自稱為敖廣的中年人無疑。
“那符籙到底是什麼?”
看到中年人,方佑也沒有客套,直奔主題。
那時他急於去奪符籙,正是受到了這中年人的意念波動,其實若非必要,他不想請教這人,畢竟兩人的認識並不融洽,最終還是他探尋無果的情況才出此下策。
“你小子倒不客氣,要是在以前,敢於這般與我老人家說話,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養氣修士,就算是元嬰小子,也要被我老人家一巴掌拍死!”光點閃爍不停,中年人並未回答,反而喋喋不休的說道。
方佑瑉了瑉嘴唇,卻沒說話,對於這中年人的大口氣,他已經見怪不見了,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應對。
“算了,你小子真沒趣,告訴你也無妨,那枚符籙是一枚獸符,也就是符籙中封印著一枚獸魂,你與那用雙錘的二貨打鬥時,若是被他撕開,恐怕你這條小命難保,說起來你小子還算是符合我老人家的脾氣,不過你還是太過手軟了,須知這般,早晚被人搞死。。。。。”
“敢問前輩,何為魂符?”
看到中年人完全匝不住匝,方佑一臉黑線,趕忙轉移話題,這人出口倒是毫不忌諱,江宏信到他嘴裏,倒是變成了二貨。
至於殺掉江宏信,他根本想都沒想,先不說宗門之中不允許,就算允許,他也沒有那個實力。
“艾,你真時狗屁不通,獸魂還不明白,就是符師封印妖獸精魂的符籙!”中年人話語完全是一副無奈的語氣,很有一些你已經無可救藥的意思。
“那不知道這獸魂發揮出來有多少實力?”
方佑不想與中年人在其他地方糾纏,耐下心來詢問,好不容易找了個百科全書,不問白不問。
記得以前當書生時,他有不懂的要跑到鎮上的孟先生那裏去問,還要帶一些山藥,就算是這樣,最終也要看孟先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