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五名築基修士,也神色一震,麵露震驚中顯露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老祖,天笑隨寧仙子去了金蟾嶺,在那裏應該....”
甘豐心中一緊,他可是深知朱天笑對於老祖的分量,眼下朱天笑一死。隻怕大秦將會陷入腥風血雨中,不過隨後他猛然想到了什麼,瞬間臉色煞白,不敢再說下去。
“哼,你是不是想說是那些大宗弟子所為!”
林中那蒼老的聲音冷冽,話語中似乎有一抹瘋狂之色:“不管是誰,敢殺我子孫,必須用命來償!”
在他話語傳出時,林中那山峰轟鳴而動,從山峰中就飛出無數的白色遊絲。這些白色遊絲驀然升空而起,在山峰四周旋轉一圈,就化作點點的符文,隨著這些符文飛舞旋轉,散發出炙熱的光華,齊齊向著南方而去。
“我已施展禁術,若是那殺害天笑之人踏出大秦,我拚著秘法受反噬。也定會出手擊殺。穀平,石滿,你二人持玉佩前去拿人,那殺人者已沾染上老夫秘術,一旦你等玉佩靠近十裏之內,必生感應。此去不用張揚,最好能將人活著帶回!我要將其練成陰鬼,永世受茶蠱之罪!”
茅草屋中的老者臉上厲色更濃,他如今壽元將近,正在參悟一門秘術,不得隨意走動,否則前功盡棄。若非如此,他早已親自而出。
此刻他話語一落,他大袖一揮,頓時兩枚白色的玉佩從他袖中一閃而逝,向著林外激射,落入其中兩名修士手中。
“弟子一定不負老祖所托!”
那兩名接住玉佩的築基修士,立刻拱手一拜。
“恩,那玉符可以用符籙拓印,爾等可散發與門中弟子之手,可方便查找,隻是拓印越多,效果越差,爾等慎重。另外此事若辦的妥當,我可收爾等其中一人為親傳弟子!”
一旁剩餘幾人聞言,紛紛臉色一震。看向兩人目光時,均露出羨慕,老祖壽元不多,眼下這等承諾,無疑是要選定衣缽傳人,對於在場的幾人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多謝老祖!”
手中持著玉佩的一男一女臉上湧出一抹狂熱,話語間兩人躬身朝著林中一抱拳,就轉身朝著宗門召集精銳弟子而去,一刻也不敢停滯。
“甘豐,你等三人要接待好妙一宗等貴客,切勿怠慢,免得說我等蠻荒之地不通禮節,若事情辦的好,老夫也絕不虧欠你等幾人!”
“謹遵老祖法旨!”甘豐三人正在失望至極,再聽林中傳出聲音,登時大為欣喜,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明白老祖之意,當下一個個恭敬領命。
隻不過,不同的則是,甘豐暗自出了一口大氣,實在捏了一把汗,不管怎麼說,老祖總算還有所顧忌,並未聲張。否則若真的牽連到大宗子弟,傳到北域中州,隻怕天青宗將有大難。
“膽大的賊子,敢滅老夫後人!可恨我現在不能出山,隻能等將你抓來,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天笑,你放心,爺爺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無論對方是誰。”茅草屋中的老者陰沉。這一瞬間似乎蒼老的許多,說到最後,老者嘴角處,竟然生生有鮮血溢出,將老者的麵容襯托的如同厲鬼。
他早年為求大道東奔西走,得罪很多修士,以至於後人最終也隻剩下朱天笑,他平時對其愛護有加,這才施展秘術,在朱天笑身上留下了一些手段。
能認為殺死他子孫者是那些來大秦的大宗子弟所為,他也有根據,大秦本土三宗同氣連枝,能殺他還敢殺他子孫者,幾乎沒有,另外從那紅線上,他並未感應到築基氣息,那隻可能是養氣弟子,朱天笑已經是養氣巔峰弟子。能在同境界將其擊殺之人,除了那些大宗精英弟子,他再也想不出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