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咬牙,神色閃過一絲痛惜,最終還是開口道,到了如今,她哪裏看不出眼前這人是在賭氣,其誌根本不在內丹,但就算如此,她還要將其一口氣順下來,不然的話,恐將麻煩。
“可以。”
方佑幾乎沒有遲疑,就直接點了點頭,翻手將玉盒一收,很是隨意,不過卻沒有掏出靈石的打算。
“朱道友,這靈石.....”
看到方佑沒有其他動作,美婦臉色泛紅,咬著嘴唇道,若是一些不太值錢的東西,她也就送與眼前這人了,實在是這三枚荒品內丹,相當於築基修士的靈力,異常珍貴,平白送出,萬寶閣也承受不起。
“哼,怎麼,怕我會賴賬,小看我朱某人。不過我現在靈石不多,先付一枚靈石盯緊,將令牌壓上,半個月後,會有人前來帶靈石贖回令牌!”方佑冷哼一聲,話語一提,大大方方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靈石,故意緩緩的放在那枚令牌上。
做完這些,方佑似乎有些得意,輕輕的一吹氣,將鬥篷上的麵紗吹起,露出大半張白皙的臉。
但就是這半張臉,讓本處於爆發邊緣的美婦生生止住了。
對方取出這一枚靈石,實在報複她剛才的行為,未免有些小孩子氣,不過這也符合對方的心性。
隻是對方麵龐露出的霎那,她硬生生的將口中的話給咽了下去,對方的動作,敢於露出真容,是警告,也是給了她一記定心丸。
她雖未見到朱天笑,但就在剛才的出去的片刻,她看過對方的畫像,與眼前的半張臉一模一樣,這讓她將心中最後一縷疑惑給打消了。
“如果貴閣不留朱某喝茶,朱某還有要事,就不逗留了。”明明占據了便宜,方佑卻沒有好氣,完全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
但就是這樣,卻讓美婦不敢阻攔,臉色一紅,稍一猶豫,就趕忙開口道:“朱道友慢走!”
方佑起身,看都不看美婦一眼,一副很大的怨氣般,轉身出了包廂向著樓梯走去,很快就下了樓梯,在一層大廳那名白衫童子的敬畏目光中,方佑大袖一揮,邁步出了萬寶閣,彙入到黑暗之中。
直至走出去一刻鍾後,方佑才雙眼閃動,快速行走時氣息一斂,就朝著城門快步而去。
就在方佑離開不久,在包廂之中,那美婦怔怔的看著方佑的令牌,神色複雜。
便在這時,其包廂房門一響,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邁步走了進來,目光隨意一掃美婦,最終停頓在那令牌上,目光一凝。
“可以確定那人便是朱天笑嗎?”片刻後,老者出了一口大氣,將目光移到美婦身上,渾濁的雙目精光閃動。
“確定了,方才妾身看到了他的臉色,與那畫像中的一模一樣,不過三枚荒品內丹,就這般白白的送出,實在可恨。”美婦回過頭來,看著老者,恨聲道。
“嗬嗬,誰說要白白送出,隻要那人是他,三枚內丹還是要收回的,若是那人不死,我可以原價收回,若是那人死了,我萬寶閣對其有恩,三枚內丹的價錢可翻數倍,那朱覓山雖然為人不怎麼樣,卻對這唯一的子孫頗為看中,不怕他不出錢?”老者嘿嘿一笑,緩緩說道。
“還是老祖高見,不過,未免激怒此人,我沒有神識對他查看,萬一,要是有人冒充,這.....”美婦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完。
“此事應該不會,他既然敢來,應該有所依仗,我從氣息上觀察,他確是境界不穩,渾身有傷,在大秦,敢於傷害他的人,恐怕除了那位,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不過如果真不是他,那此人不是瘋子,就是圖謀甚大,我們生意人難以開醉,區區三枚荒品內丹,能躲去一災,也算是值得!”老者幽幽一歎,就漫不經心的道:“看來不久後,大秦將要有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