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雙眸通亮,沒有回答,仔細觀察起來。片刻之後,見嶽紫珊並無其他反應,他才朝其一抱拳,悠悠沉聲道:“抱歉,在下也是情非得已!”
丟下一句話,他不等對方開口,就直接轉身回了裏間,盤膝坐在床上,略有所思。
事實上,丹藥成分就算是敖廣,也能分析出,但他不會將自身的小命完全托付給他人。
另外他也看出,煉丹對一個修士的消耗,想來以嶽紫珊的煉丹造詣,一天隻能開爐一次。
捏起一顆益血丹,方佑觀察片刻,就將其輕輕的送入口中,默默的感受。
此丹是增加氣血丹藥,對於養氣低階修士,也算是不錯的丹藥,丹藥一入口,就化作一股津液融入他的四肢百合之中,逐漸湧入他的血肉之中。
得到這股津液的滋養,原本方佑有些酸軟的肌肉緊繃了一些,那股虛弱感也減小了一些。
他心中一喜,開始一點點徹底將這股津液煉入體內。
時光冉冉,日落日出,轉眼時間就在悄然中過去了兩個多月,再次期間,方佑卻一步未曾外出,整日裏除了調養靈力,就是看著嶽紫珊煉丹,大獲裨益。
經過長時間的接觸,嶽紫珊看到方佑對她並無不軌行為,對他的恐懼已經漸漸消去,兩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對於方佑這種算是偷師般的觀看她煉丹,她也全當不知。
兩個月來,方佑的修為已經穩固到了養氣八層巔峰,隻差一步就能踏入養氣九層之境,卻被他給生生的製止住了。
畢竟突破的動靜太大,在這裏顯然很不適合,他也有了去意,另外在他的儲物袋中,已經有四張探查符籙,這自然是杜如海的功勞。
這些日子他經常外出,甚至幾天都不曾回來,意思是幫方佑搜集到其餘天青宗的符籙。
對此,方佑自然也不置可否,他沒想到那杜如海竟也是個狠人,通過敖廣,他知曉杜如海為了獲取第二張符籙,避免暴露身份,竟然親手殺了他的同門師弟。
修真界爾虞我詐,他這次倒是理解了書中世態炎涼,人心叵測這幾句話的含義。
在這期間,方佑極少動用靈力,煉丹的東西學的不少,甚至在嶽紫珊的教導下,自己也曾嚐試了一把,雖然那成功率讓人不忍睹視。
此時此刻,在彙元城的一處隱蔽別院,卻與往常不太一樣,裏麵散發出濃鬱的波動。
別院從外邊看並無出奇之處,隻是裏麵死一般的寂靜,院中並無一人。
但在別院之下,卻別有洞天,下麵是一個隱蔽的密室,四周由特製的銅鐵塊拚湊組合,上麵有一些隔斷神識等的禁製,十分詭異。
在密室之中,一名臉色陰鷙,眼窩深陷的青年伏案而坐,在其方案上,則擺放著一疊疊古卷,玉簡。
青年正是杜如海,兩個月來,他雖看似為搜集符籙忙前忙後,但實則為一心擺脫方佑,而受盡煎熬,甚至兩鬢都隱見銀絲,搞得整個人人不人鬼不鬼,對其的怨恨達到了一個巔峰。
麵前的這些東西,是一些靈魂上的秘術,這些日子被他查閱後,還真被其找到了一個萬全之策。
隻是此法乃是邪修之門,頗為殘忍,猶豫再三,為了擺脫困境他也管不了許多了。
他麵前的不遠處,則是三個大鐵籠子,籠子外圍貼滿了符籙,裏麵則各自束縛住了三人,確切的說是三名修士,從這些修士身上散發的波動來看,最差的一位竟是養氣五層,在大秦之地,頗為讓人驚訝。
彙元城不允許爭鬥,為了將這三名同門騙來製服,他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如今一切準備就緒,為避免夜長夢多,他不想再拖。
此法說來簡單,乃是找齊三名與自身修為差不多的修士,以邪術血煉之法暫時將對方三人的神魂逼出,與自身形成聯係,仿照他的天,地,人三魂。
然後他再想辦法將這縷藍芒溢出,融入到這三個神魂中,這樣一來,就相當於讓三人替他承受,他則得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