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果然是慧眼如炬,心思縝密之人。怪不得短短幾年的時間,修為已經達到養氣巔峰!著實讓人刮目相看”甘豐聞言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扯出一絲笑容,就開口讚歎道。
方佑嘴角瑉了瑉,神色淡然,並未開口。
甘豐輕歎一聲,就繼續道。
“那石滿兩人之所以不殺我,是有原因的。當初滅宗之時我逃走太過匆忙,以至於都沒來得急取出宗門一處寶庫裏麵的寶物,那兩人奪取了我的儲物袋還不罷休,再生貪婪,妄圖打那寶庫的注意,這才一直將我囚禁身邊加以拷問,一直延續至今。”
方佑神色動了動,思索片刻後,眼眸閃了閃,大有深意道:“前輩剛剛提出的酬勞,隻怕就是那寶庫裏麵的東西吧!”
“沒錯,那寶庫裏麵陣紋繁瑣。若是沒有解禁之法,單靠蠻力的話,就算是築基修士,也很難以破開。而那解禁之法,隻掌握在老夫與老祖之手,如今老祖已不知去向,能解除裏麵禁製的,就隻剩下我一人了!”
甘豐這次倒是沒有藏著掖著,一開口,倒也如倒竹筒般的講出,語氣頗為誠懇。
“哦,不知那寶庫之中可有築基丹?”方佑沉吟少許,瞳孔中精光一閃,就試探的問道。
“有,裏麵有一顆珍貴上品築基丹,原本是老祖高價從妙一宗換取,打算以後給予朱天笑之用。因要激勵門下弟子,一直保存在寶庫,並且被其帶在身上!”甘豐沒有猶豫,直接就斬釘截鐵的說道。
到了這份上,若是沒有什麼東西吸引對方,隻怕對方未必能答應他什麼。
嘶!
方佑雖然竭力保持不動聲色,但心中還是著實震撼了一下,不自覺的一喜。
他為了築基丹已經苦苦搜尋了一個多月,至今還沒有一點頭緒,沒想到在這裏竟然從甘豐嘴裏得到了消息,他焉能不心動。
“甘前輩許之如此之利,不妨礙先將要求講講吧,若是方某力所能及,定不會推辭,但若是力有未逮,隻怕也隻有讓前輩失望了!”
方佑深吸口氣,將心中的躁動壓下,就徐徐的道。
對方敢這樣有恃無恐,隻怕所求不低。他首先打了個預防針,並未將話語說滿。
“放心,此事雖然有一些麻煩,但想來對道友來說,並不算太難,小友隻需將那忤逆賊子石滿的人頭送上,那甘某願將寶庫禁製之法全盤托出,絕不隱瞞!”
甘豐目光再看向方佑時,態度已經轉變了許多,雖然方佑掩飾的很好,但他分明從對方臉上的一些細微變化,看到了對方的確心動了。
不過對方雖雖說不大,但卻理智的猶如修行數十年的老怪,很快就被對方克製住了,不驕不躁,並未因築基丹而衝昏頭腦,心性實屬上佳。
這種心態,若以往放在宗門,隻怕他都有了收徒的打算。
方佑聞言眨了眨眼睛,隨後就冷笑道:“前輩倒打的如意算盤,我隻是區區養氣修為,短短幾日便要我將築基修士的人頭奉上,莫不是太過刁難,就是前輩對我有些自信,莫非以為方某不會動用一些手段!”
他話音一落,屈指一打。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就在他指間跳動。
不可思議的是,這雖是火焰,卻沒有炙熱之氣。反倒有一股冰寒之意,著實詭異至極。他不願意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才有此作為。
“嘿嘿,若是動用一些手段,我勸小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斷時間以來,老夫遭受那兩名賊子不下於幾百種厲刑,但卻始終守口如瓶。如今我神魂已散,已是將死之人,再難經受折騰,道友若敢輕舉妄動,隻怕還未等我說出,我神魂就會自行崩塌,到時候道友也就一無所獲,白白忙活一場!”
甘豐對方佑的動作嗤之以鼻,非但沒有懼怕,反而一臉篤定,傲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