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藤條約莫有成人手臂粗細,莖上帶著倒刺,雖是植物,讓人一見,卻感覺到宛如蟒蛇一般,攝人心神,向著馬升極速而來。
隻是馬升這是卻沒了畏懼,相反臉色反而平靜了起來,目光中沒了懼意,臉色顏色也緩和了徐U懂,竟然露出了些許的恭維,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三人身後。
“裝神弄鬼!”烏坤見狀雖有些詫異,隻是有前車之鑒,根本不加以理會。
在他看來,隻要人死了,有再多的花花腸子也是白搭,當下他嘴角掀起一抹嘲諷,再次以法訣一催,那藤條速度更快。
隻是就在那藤條就在離馬升隻剩一尺之地時,一聲並不算很大的冷哼聲在三人耳畔突兀響起。
冷哼聲縈繞時,雖然不高,卻瞬間讓烏坤兩人臉色大變,這聲音憑空中夾帶一絲威嚴,帶著一股強烈的氣場。
直接讓烏坤二人心神一震,臉色瞬間緋紅,體內修為都要逆轉開來,額頭上頓時有滾滾汗珠浮現。
這聲音響起時,同時也讓馬升暗中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不禁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一股釋然。
在烏坤兩人不可思議的瞳孔中,這聲音竟然拿直接讓那藤條硬生生停在了空中,靜止不動起來。
緊接著藤條通體一痙攣,竟然快速的幹枯,眨眼間就仿佛精氣耗盡,化作三根白皙的枯白幹草,被微風一吹,就化作點點的碎片,飛舞飄散起來。
一聲冷哼,竟然有如此威力。
這讓烏坤心神大驚,下意識僵硬的扭過脖子,臉色難看的看向身後,就看到二人身後的不遠之處,一名身穿深藍色的長袍青年正佇立在一塊青石上,目光中有精光浮現。
兩者目光一對視,烏坤隻感覺到頭腦嗡鳴一聲,仿佛心神要沉淪進去一般,讓他頭皮發麻。
青年雖沒有作勢,但僅僅往那裏負手一站,從他身上就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滂湃的驚人威壓,強橫的力量從其內慢慢散出,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青年臉色平靜,隻是看著三人,目光看向三人時,有些複雜,當下也不言語。
“呼。”呆呆的佇立了幾息的烏坤是兩人中修為最高,隻感覺到丹海一動,下一刻就猛然從方佑的眼神中掙脫出來,別過頭來間一臉駭然,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剛才若是這青年出手,隻怕他早已是一個死人了,燈飾他再也不敢對視方佑的眼睛,心神狂跳。
“這人是誰?僅僅是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息,就讓他承受不住。”烏坤將大秦有數的幾個築基強者全部想個遍,也沒有與眼前之人能對上號的。
不過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築基以上的老怪,而且絕對不僅是築基初期,因為同樣是築基,這種氣息他並未在宗門的一些長老身上感覺到過。
眼前之人他偏偏看著還有些熟悉,隨後一個人影猛然的浮出了心中,不過旋即他就趕忙拋開,怎麼可能,宗門通緝的方佑修為隻有養氣九層,眼前之人明顯是築基前輩。
青年的頭發很長,幾乎垂過腰間,散將開來時,散發出絲絲的紫芒,無風自行飄飛。充滿了一股脫塵之氣,但其雙眼明亮之際,若是仔細看,足以讓無數養氣修士沉淪。
此人正是方佑!
經過他幾個月在深潭中的修行,不但已經將境界鞏固,並且還有精進,修為已經接近築基巔峰。
隻可惜那譚中的靈力被他長期的吞噬下,已經不足,再加上他儲物袋中無論是內丹還是丹藥,已經耗盡。若非如此,隻怕他將閉關到築基中期之境。
就算是沒有遇到馬升三人,隻怕他也閉關不了多久。
馬升他自然認識,不過另外追殺他的兩人,從服飾上看,應該是青桐宗弟子,他與此宗雖沒沒多少惡意,但也絕對沒有多少好感。
隻是馬升與他有舊,當初無論是提供內丹,還是符紙,此人都功不可沒。
當初自己將他從主峰調到南峰之後,就離開了宗門,一別幾年,沒想到此人竟然活了下來,眼見對方有難,他也不好袖手旁觀。
沉吟少許,方佑就將目光從馬升身上收回,放在了烏坤身上,目光中已經泛起了一絲冷意。
看到方佑目光不善,烏坤頓時便有種心驚肉跳之感,被一個築基老怪盯上,若是對方看他不順眼,隻怕殺了他也白殺。
此時在那方佑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烏坤腳踝發顫,接著就感到雙腳一軟,下意識的就想逃走。但他很快便生生止住腳步,開玩笑,在築基修士麵前逃走,簡直時癡人說夢。
此刻無論他心中如何想法,烏坤也隻能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朝著方佑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晚輩青桐宗烏坤,不知前輩再此,多有冒犯,還望前輩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