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麵帶一絲不屑,問道:“顧右笙,今日既然你來了,便將晉天寶劍交出來吧。”
曲柳二人一聽他還要搶寶劍,怒不可遏,叫道:“哼,你還真把自己當作巨子了?你趁我們兼愛、非攻二堂堂主不在,便篡了巨子位,我們怎麼能承認呢?這晉天劍更是不能給你這種卑鄙小人!”
楚天闊麵露一絲慵懶的表情道:“本派這些年群龍無首,光景愈發慘淡,就算為了本派的興隆,我也要背負重嫌登位。倘若你等有我這等武功實力,這巨子之位也可讓與你們,隻不過……”說到這裏他故弄玄虛,不再往下說。
曲柳二人聽出了他話中帶有輕視之意,忍不住一起提起手杖衝了上去:“楚老賊,那就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楚天闊見狀,也提起手杖躍下馬,與他倆廝打起來。一時之間,“乒乒乓乓”的金鐵相交之聲綿綿不絕地傳來。
曲黎、柳尚青兩人一左一右,相互照應,你上一招,我下一招,倒頗占優勢。楚天闊武功雖較二人為高,但麵對兩人夾擊,倒也難以招架,隻好守緊門戶,采取穩妥的打法。
眼見楚天闊漸漸招架不了兩人的進攻,曲柳二人甚為得意,進攻更為剛猛。兩人合力攻於其下身,使出一招“相交以利”的招式,頓時兩隻手杖相互依存、互為補充,將下身的進攻交織得密不透風。楚天闊眼見下方無處落足,隻好拚命運功,往上一躍,翻身到了曲柳二人的後方,想要趁機在他倆背後施以一掌。
這時顧右笙瞧到了楚天闊背後門戶的破綻,使出輕功往車欄上一蹬,直衝楚天闊身後。他彙聚內力到右手雙指,使勁往楚天闊的背後穴道上一擊,楚天闊瞬時麻癢難耐,放棄了進攻。此時曲柳二人往後一轉,硬生生地將手杖直插向楚天闊。楚天闊見周圍無處可逃,出於無奈,竟然使出了後墨派獨創的自毀性的絕招“施以兼愛”,彙全身內力於雙掌,全數化作氣波擊了出來!
隻聽得“轟”的一聲,四周彌漫著一片沙塵,地上躺著不知多少屍身,血流成河,顧右笙被震得昏迷了過去。
不曉得過了多久,顧右笙醒了過來,身上痛如刀絞,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不行,想要呼救,卻也喊不出話來。他心有餘悸,想楚天闊那招當真厲害,隻是當時他使出那招時,自己的肉身也撕裂了開來,是在可怖。
四周一望,發現自己好像掉下了道邊的山坡,好在坡緩,不然這小命怕是要丟在這裏了。這邊上是一條小河,嘩嘩地流著,顧右笙覺得口渴,奈何身體動彈不得,卻取不了水來。顧右笙啊顧右笙,你沒被摔死,怕是過不了幾天也要被渴死、被餓死了。他這樣想著,幹脆躺著不動,靜靜地躺在了山坡底。
忽然,顧右笙心裏一驚,蹭了蹭自己的背,竟然不見了晉天劍!顧右笙自三清宮出來,一直將劍負於背後,甚至睡覺也要將它放在床上。可是現在,竟不明不白地丟了,倘若給曲堂主和柳堂主撿到也便罷了,若是教一些奸惡之人拿到了,那可如何是好?想到這裏,顧右笙想使勁起身去山坡上尋找寶劍,然而他隻要稍稍一動,周身便傳來一陣劇痛,疼得險些較顧右笙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