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不遠處飄過一縷白影,顧右笙以為看花了,揉了揉眼鏡,卻分明有一個白色影子朝著莊後的花圃走去。
顧右笙不及細想,悄悄跟上去,隻見那抹白影身法極快,隻一轉眼,便穿過了花圃,朝著墨竹林中間去了。顧右笙心道:這人好生奇怪,竟然在這樣的深夜獨自去那荒僻之地,況且還是莊主明令禁止之處,分明是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人武功頗高,輕功也俊得很,顧右笙雖然武功根底不錯,時間一長,卻也跟不上他。隻見這四處都生長著細細的墨竹,墨竹的黑與夜色交合起來,四麵一致,竟辨不出方向了!
就在顧右笙在為跟丟那人而自責,卻聽見一聲細微的斥罵聲,聽起來聲音溫柔,竟和汪寧的聲音有七八分像,但由於這聲音細微的緊,且隻喊了一聲,顧右笙還是搞不清方向。此時他心中一般是欣喜,一半是失望,心裏不禁暗暗禱告:老天爺啊,你可千萬要保佑汪姑娘,教她不要受人欺辱啊!
祈禱完畢,又在竹林中四處摸索,過了一會兒,他瞧見一星亮光,不由的大喜,循著光亮摸去。隻見竹林後邊是一處小山坡,山坡上建著一個小房子,光亮正是從那小房子中照射出來。
顧右笙運勁躍上房上,掀開瓦片朝裏麵望去,隻見這間小房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裏麵有臥室、廚房,桌子,該有的一應俱全,擺放的位置也頗為巧妙,恰好完美利用了小房的空間。但顧右笙這時顧不得這些,因為他清清楚楚地瞧見了這臥室中有兩人,一位是被捆著坐在床頭的年輕俊美的女子,正是汪寧,她此刻口中被塞了一塊碎布,神情桀驁又痛苦;而坐在床邊的白衣男子——正是先前顧右笙尾行而來的那位了——正紅著脖子色迷迷地瞧著汪寧,口中還念念有詞,這人也不是生人,正是這裏的主人郝莊主!
隻見那郝莊主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小瓶,笑著對汪寧說道:“姑娘,你是一定不願意和我好了,是不是?”
隻見汪寧對他怒目瞋視,聽他這樣說,更是直接別過頭去。
“那好的很,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嘿嘿嘿……”這時郝莊主形容表情愈加猥瑣,嘻嘻笑著打開了白瓷瓶,從桌上端過來一個小酒壺,將瓶中的黑色粉末倒進了酒壺中,又將酒壺搖了搖,這才倒出一杯酒來。又伸指點住汪寧身上穴道,將她口中碎布拔下來,將酒一口灌進了她口中。
汪寧喝了酒,臉色發紅,口中迷迷糊糊地問道:“你……你在這酒中下了什麼藥?”
郝莊主哈哈笑道:“本莊主明人不做暗事,告訴你也無妨,我在酒中下的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情蠱……嘿嘿,隻要你明天第一眼看見了我,便會不可自拔地愛上我……嘿嘿、嘿嘿……”這時他臉上紅彤彤的,閉著眼睛想入非非,還不住地笑出聲來。
汪寧聽了他的話,神色難看,看著眼前這個髯須的猥瑣男子,心想倘若教這種人奪走了清白,自己真是恨不得馬上去死!雖然這樣想著,汪寧卻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