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虎允憲帶了幾個弟兄,一路追查,終於也逐漸了解到唐蘇和已在秘密籌謀什麼事了,而且其中所涉人員甚廣,他還發現了少量金國人的行跡,以及一些九龍幫舊部的人。要知道九龍幫的人,個個心狠手辣,武功也往往頗高。但因為十八年前的二十年前那樁事情一出,九龍幫竟漸漸隱匿,逐漸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顧右笙一聽“九龍幫”,隻覺胸口突突直跳:“九龍幫我倒是聽說過,據說我父親的死和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術虎允憲點點頭,神色凝重:“不錯,但他們和藥派的關係錯綜複雜,我們一時也不好判斷……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演這樣一出戲將你綁來?”
顧右笙搖了搖頭道:“還請師伯明示。”
術虎允憲道:“你住在悅來客館那一日,那個找你麻煩的小孩童,你可還記得?”
顧右笙略一思索,想到了那個綁住汪寧的奇怪小孩,便道:“我自然記得……不過他和九龍幫有什麼瓜葛?”
術虎允憲微微一笑:“你也忒小看那個孩童了……你可知道他是誰?”
顧右笙奇道:“我不知道。”
術虎允憲道:“他就是九龍幫第九條龍,人稱煉獄頑童的肖顏亮\t!”
顧右笙雖不知這在九龍幫裏麵算得多厲害的人物,但聽術虎允憲這樣說,定也算得一個角色了。
術虎允憲見他不作答,知他不曉得這九龍算得什麼人物,便說:“所謂九龍幫,便是由九條龍所組成,其幫主風雷便是大龍,這麼算來,那煉獄頑童便是九龍幫裏排行第九的人物了!”
顧右笙聽他此言,大驚失色:“什麼?他一個小小孩童,竟是九龍幫九大高手之一?”既而又喃喃道:“也是了,他的武功可是在我之上……”
術虎允憲點點頭:“所以你該知道,九龍幫之中都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了吧?我也是跟著他,方才找到你的,得知你被九龍幫找到了,我心中擔憂,隻好出此下策……”
術虎允憲的二弟說道:“其實論武功,那頑童倒不是術虎大哥的敵手,不過九龍幫的人萬一一起到了,那可是麻煩的很……”
顧右笙恍然大悟:原來術虎師伯這般周折,隻是為了不教九龍幫起疑,在不知覺間將我救出!當即跪拜下來:“術虎師伯的大恩大德,小侄沒齒難忘!”
術虎允憲忙將他扶起:“賢侄萬萬不要如此,想當年我們師兄弟十二人情同手足,攜手執劍江湖,行俠仗義……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他話說到此,眼眶紅潤,他在顧右笙的身上,分明瞧見了顧青雲的影子。
顧右笙又將自己去湘西尋仇的事,術虎允憲聽了,說道:“為父報仇自是理所應當,不過我們這次須得偷偷潛入……要知道唐蘇和也是個老狐狸。”他說著,便下令道:“弟兄們!明日我們就趕往藥派,去找那唐蘇和算賬!”
顧右笙正待答謝,這時忽地從洞外吹進一陣冷風,伴隨一身厲喊:“快將顧右笙還出來!”顧右笙一聽,正是韓姨婆的聲音,不由大喜,正待出去迎接。這時韓沐娘依然飛身進來,提劍朝著術虎允憲刺去。
術虎允憲見來勢甚迅,不及辯解,隻好閃躲一旁。韓沐娘仍是步步緊逼,喊道:“我今日不將你殺了,怎麼對得起右笙的娘?”說著當頭一劍劈下,術虎允憲不禁暗暗讚歎:“這才是正宗的新安劍法!”但此時他手無兵刃,隻好空手奪去。
隻聽“哧”一聲,殷紅鮮血從術虎手中噴湧而出。術虎眉心緊鎖,卻不叫喊,隻說:“我想韓老婆子有所誤會……”
洞內光線昏暗,故韓沐娘並沒有看見站在顧右笙,她喝道:“哪有什麼誤會?吃我一劍!”說著抽劍出來又是一刺,眼見便直奪術虎胸口而去。顧右笙見狀喊道:“別打了!他是我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