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銀狼族人要受這樣的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林翼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從銀狼族營地內走出後,提娜一邊哭泣,一邊瘋狂的對林翼叫嚷著。
林翼怎麼可能知道為什麼?因此他除了將提娜抱的更緊外,什麼都不敢做。叫嚷過後提娜哭的更厲害了,洶湧的淚水很快打濕了林翼的肩膀,浸滿了淚水的布料讓林翼覺得肩膀上一片冰冷,提娜的哭聲和剛才見到的景象讓林翼覺得渾身冰冷,心也冰冷。此刻他腦中出現了提娜剛才問過的問題:“銀狼族人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如此善良寬容的種族,為什麼會接二連三、連綿不斷的發生災禍?當這些災禍在林翼腦中過了一遍後,林翼的身體變得更涼,他發現……災難開始於他來銀狼族後不久。
這想法讓一向樂觀的林翼感覺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把自己想像成銀狼族的災星,可是當他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銀狼族之前遇到的人禍天災時,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真的是——災星。比起被別人指責來說,自責更為殘酷和嚴厲,如果你想逃避別人的指責,躲起來就是了,可是,誰能躲得開自己?
此刻的林翼忽然變得比提娜更脆弱,不由自主的脆弱……
兩個絕望的人,站在銀狼族營地外,看起來冷清而哀傷,他們身後殘破的營地,遍地的屍體,他們身旁孤零零的樹,構成了一幅名為“絕望”的畫,畫的主角是……林翼和提娜。
兩人從中午站到了晚上,天色完全變黑以後,林翼開始感覺到陣陣暈眩,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一天沒有吃東西導致的。饑餓煎熬著林翼,可是他不想動,在這個夜晚,林翼覺得自己像一個犯人。
如果說林翼是一個自私的人,他肯定不會把族人們慘死的責任扯到自己身上來,更不會因為西爾舍命救自己而對整個銀狼族心存感激,可是,林翼不是那樣的人……此刻林翼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來到這裏之後帶來的隻有災禍,隻有死亡,這想法讓林翼覺得了無生趣,原本的信心和動力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到最後,本來抱著提娜的林翼邊變了被提娜抱著的林翼,悲傷和饑餓聯合起來把林翼給弄昏了。
林翼的昏迷讓提娜清醒了少許,她知道林翼也許是她唯一的依靠,同時她也把自己當成了林翼的依靠,因此當她發現林翼昏迷後,提娜很快猜到了林翼昏迷的原因,隨後她顧不上害怕,去營地裏尋找食物了。
找了一圈提娜也沒能找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可是在營地邊緣她找到了兩塊幹燥的火石和一根火繩,於是提娜決定親自去捕獵。由於之前的生活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因此提娜從來沒有親自狩獵過,可是,她知道他的丈夫需要一些食物,於是她“獸化”了……
“獸化”後的提娜快速消失在黑暗中,這位銀狼族的聖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去狩獵,因此她的心裏有些慌亂,此刻支撐提娜繼續行動的唯一動力是:被餓昏的林翼。
在夜色中奔跑了許久後,提娜發現了一隻野兔,那隻野兔毛色雪白,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在閃閃發光,看到那隻野兔可愛的模樣後。一向心地善良的提娜有些不忍心,可是她還是追了上去,此刻的她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雖然殘忍,可是必須要做。
由於沒有經驗,提娜沒能一擊即中。提娜並非沒有追上那隻野兔,而是由於她跑的過快直接跑到了那隻正在逃跑的野兔前麵去了,不過提娜的反應和其他銀狼族人一樣快,因此提娜快速的轉身,隨後她的獠牙咬斷了那隻野兔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