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北俱蘆洲(1 / 3)

至於第三對光翅,還沒聽說有人煉出來,最強的日神帝俊,也隻有兩對光翅。

所以什麼八翼十翼十二翼,其實都是騙人的,最強就六翼,為熾天使,沒有更強的了,而且單純的數量上的增長其實是沒有意義的,就好像佛門的金身,幾百隻手的金身都有人煉,但又有什麼用,最強的金身就兩種,一種是接引道人練的,就是丈六金身,和上古人類一樣,完全是按照自然造化來的,半點改變都沒有,但是接引道人卻是阿彌陀佛,為萬佛源流。

十方世界,一切諸佛,都讚阿彌陀。

這是過去諸聖之一,煉西方成極樂的聖人。

第二種是準提道人煉的金身,有十八隻手,後來隻傳了孔宣,後來孔宣在釋迦摩尼如來成道的時候,把他吞入腹中,因為是從他肚子裏鑽出來的,所以孔宣又稱佛母。

丈六金身後來隻有釋迦摩尼如來練成,為佛祖,遂開佛教。

後來釋迦摩尼如來根據這丈六金身的修煉法門,糅合五行四象,自己斬出了五個分身,為五大明王,都是一頭四麵八臂,為六丈金身,就是五大明王護法,這六丈金身雖然看上去威猛,其實不如丈六金身。

越自然越好,人體便是最自然的。

且說落到三人身邊的,也有二對光翅的,隻是數目不多,光芒也不像九天玄女這樣柔和,莊周便知這是還沒到無上神人的境界,能量控製不住就要外泄,難怪當年九天玄女又被稱為旱魃,旱魃一出,赤地千裏,原是當年九天玄女修行不徹之故,莊周便對陸壓道,“還請道兄發號施令。”

陸壓道,“不敢不敢,道兄才是陣主,貧道是客,客隨主便,還請道兄安排。”

莊周便不再推讓,讓這些四翼或六翼的天使各去其餘八星。

這些人一一去了,都按莊周吩咐占好位置。

這時北鬥九星、周天星辰都有人鎮壓,莊周感覺便和剛才不同,之前隻是強行催動混元河洛大陣,吃力無比,這時卻好像整個大陣都和他合為一體一般,似乎舉手間便能把天撕開,他能感到的隻有力量,無比龐大的力量,這數萬達到或接近大羅神仙級別的高手加入,人皇所留的混元河洛大陣這才真正開始發揮威力。

北方星空光芒大亮,星光一下子就擴張開來,占了半邊天宇,威勢已經壓倒了南邊的水光,下麵便有更多人往北邊飛來。

陸壓不由大喜,讚道,“道兄大能,今日見道兄布混元河洛,貧道才知九重帝威。”

九天玄女臉上也滿是激動之色,便是在場之人,又有幾個不激動,這是人皇一脈的最高權威,代表洪荒時代神族的無上地位,自從辟地開天之後,已經很久沒見了。

那些天使也都麵有喜色,他們原就是住在九重天中,隻是後來人皇一脈天帝式微,這才投了西昆侖,西昆侖便在後來的天庭上,又被有翼一族稱為十重天,也就是天堂所在,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其實是以前的九重天都沒了,現在的一重天還是客居。

這北鬥九星,其實就是天使們的九重天,如今重歸故裏,自然激動。

莊周便道,“便請道兄上前答話,若是有不妥,速速退回陣中,我自有道理。”

陸壓應了,出陣而來,到三千弱水大陣前,打一個稽首,道,“西昆侖閑人陸壓,請昆侖山主金母答話。”

便有天將報進去,少頃,隻聞樂聲陣陣,營門大開,四隊仙女前導,手捧香爐,握扇吹笙,又等片刻,才見西王母出來。

西王母容貌絕世無匹,她一出來,天地間就都一亮,走過的地方,有異香隱隱漂浮,天樂相伴,鮮花鋪路,她見了陸壓便笑,問道,“小鳥兒,可是在我昆侖山住膩了要走麼。”

陸壓低了頭,垂首道,“昆侖雖好,畢竟不是故鄉。”

西王母點頭,笑吟吟道,“當日共工撞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天人共怒,原本要絕你水族一脈,是玄龜自願獻身補天,上神女媧斬了它的四隻鼇足,補了天柱,剩下龜身,是你父帝俊取了去,用來給大地立基,因有這份功德,玄龜和玄鳥二脈才存,如今你說要回故鄉,卻不知是要回北方玄武星域呢,還是重回北鬥九重帝宮。”

說著笑吟吟看向陣中莊周,她在這說話,陣中人都聽得清楚,九天玄女慌忙道,“師弟勿信她所說,河圖洛書是你師兄給你之物,除了你別人卻也用不了,我並無強占之心。”

莊周笑道,“我自然相信師兄眼光的。”

九天玄女這才放心,兩人看陸壓和西王母說話。

陸壓道,“不敢,如今下界北俱蘆洲尚無人煙,意欲借此立基。”

王母點頭笑道,“甚好,那北俱蘆洲卻是荒涼了些,多些人氣也好。”

陸壓應道,“是。”

王母正在這和陸壓閑話,旁邊早轉出一人,大聲罵道,“陸壓,你這下賤肮髒的胚子,披毛有翼的畜生,膽小怕死的廢柴,也敢出來現世,你即知長生順逆,便知天命難違,天恩難測,怎敢如此欺心,當日你蒙難,是王母收留於你,西昆侖山上,也有你的舊宅,一直尚在,如今你卻是把主人都忘了嗎,須知,背義忘恩,天人共戮,早些迷途知返,尚有話說,要不然死路一條。”

陸壓急睜眼去看,見這人儀表雄偉,聲若洪鍾,異貌難言,他是個好脾氣的,這話當年又是聽的多了,聞言竟然不怒,隻是問道,“道友是哪個。”

那人怒道,“我也非仙非聖,更非佛陀,乃是金族陽蝕。”

陸壓忙施禮,道,“原來是道友,我有一言,道友若能聽時,我便當說,不容我言,任爾所為。”

陽蝕聽了,冷哼一聲,“我難道還怕你說話不成,隻講就是。”

陸壓道,“我自天皇得道,所見多矣,自古以來,多少興亡,都在眼中,從來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做人做事,憑得都是道理這二個字,道友也是我神族一脈,我是個實在人,不說虛話,如今隻問道友一句,我等如今這般寄人籬下,卻又其情何堪,其心怎忍,若是道友,能忍乎。”

陽蝕聽了大怒,喝道,“你這孽障,還敢虛言挑撥,莫非不知死麼,隻因心中不忍,便要背義忘恩,欺心如此,還敢誆言道理,你族寄人籬下,隻因共工撞不周山,天人共怒,是王母慈悲,收容爾族,後來帝俊無道,下洪水滅蒼生,十日並世,爾也有份,後羿射日,爾躲在草叢裏逃過一劫,卻仍是王母收容爾等,怎的毫無感恩之情。”

莊周在陣中聽得清楚,頓時明白,原來玄鳥一脈當年卻是被拆分了,帝俊投了土族,負責天上太陽的運轉,九天玄女卻是當年便投了金族,後來帝俊在土族混不下去了,隻好西進,仍是投的金族,兩支這才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