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母的不喜歡,林家上下的刁難……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忍耐,可以假裝沒看見。可現在這麼多人都戳著我脊梁骨罵我是個賤女人,我又能怎麼辦呢?
還大言不慚的和陸以霆說什麼改變,自己也沒改變了,反而把陸以霆也拉下了水,讓他變成了和我一樣萬人唾罵的人。
巨大的悲傷與委屈向洪水般再次向我襲來,我本來已經忍住的眼淚再一次噴湧而出。
“姐姐?姐你別難過了。我知道這個事兒真的是很難接受,但是……”
“好了,弟弟。”我打斷了弟弟的話,“我沒關係的,你別擔心我了。”
“更何況以前那麼苦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這算什麼呀哈哈。”我故意扯出一個敷衍的笑來表明真的不用擔心我。
藍策也聽出了我語氣裏的逞強,歎了一口氣:“姐,都怪我……爸媽這麼對你,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真是……”
“跟你沒關係的,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我不等藍策那邊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又重新鑽回了被窩,用被子緊緊地包裹住自己,以汲取那點可憐的安全感。
腦子裏一團亂麻,根本就靜不下來。隻覺得心中萬分苦悶,也不知道如何發泄。
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現在的心情,總之一切的事情都越來越偏離我想像中的發展軌道。
我以為自己可以很快改變,變成一個值得別人欣賞喜歡信賴的女人。卻沒想到一夜之間我早已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不孝女。
我想著想著,腦袋突然覺得很疼。於是索性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把自己埋在被窩裏打算睡一覺。
也許睡一覺起來之後一切都會結束了吧。習慣性的逃避的思維讓我產生了這種朦朧的想法,再加上這件事對我的衝擊太大,我的精神狀態早已支撐不住,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恍惚做了一個夢,夢裏我模糊中間來到一個令我厭惡萬分的地方,我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也沒有想去了解,隻知道我必須待在這裏,哪兒也不能去。
我好像十分不願意待在這裏,但是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離開這裏,隻覺得腳下的土地濕的軟黏的滑,任我怎麼掙脫都沒有辦法離開它半分,反而在我激烈的動作中越陷越深。
我想大聲呼救卻發現四周隻有我一人,瘋狂的喊叫卻是一點作用也沒起,我最後終於被這片黑暗慢慢吞噬,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何方?
這邊的我隻顧著做噩夢來書法自己難以排解的情緒,卻不知另一頭的陸以霆忙的焦頭爛額隻為給我討回一個公道。
“喂?是陸以霆陸律師嗎?我是xxx日報的記者,想請問一下您關於今天和那名女子的……”
“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
說完這句話陸以霆就掛掉了電話。
這是他今天早上接到的第十五個類似這樣的電話,第一個第二個電話他還有敷衍的耐心,越到後麵他也是懶得和這些人在說話了,索性直接掛掉電話。
陸以霆從自己工作的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把眼睛閉著轉了轉脖子,借此機會休息了一下。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合眼,為了昨天在群眾麵前的許諾的三天後的記者會做準備。
想起昨天晚上就頭疼,自己居然那麼大意,沒注意到人群裏居然暗藏著記者,記錄下了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