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古心欣放在床上,夏侯鈺看著古心欣蒼白的小臉,隻是幾天而已,原本就小的臉更加瘦小,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底也明顯的浮現了黑眼圈。
腦中不知怎麼又想起了古心欣嗤笑著說的那句: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你覺得我會怕再死一次?
那種對生死無所謂的態度讓夏侯鈺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劉詡呢?怎麼還沒來?”夏侯鈺驚慌的喊道。
“師兄。。。”第一次看到師兄為了別的女人如此驚慌,穆渺兒心裏的嫉妒瞬間放大,顧不得脖子的疼痛,不滿的喊道。
“滾。”簡短的一個字,卻包含著巨大的怒火。
“二師兄,你。。。”
穆渺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夏侯鈺,二師兄平時雖然冷了一點,但從沒對自己發過火,現在竟然為了那個醜女人讓自己滾。
“滾,不要讓本王再說一遍。”
看著夏侯鈺陰沉的臉,穆渺兒哭著跑了出去。
正巧此時管家拽著劉詡走了進來,“哎呀,我說鈺王爺,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對待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真是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馬上滾過來。”
看到夏侯鈺確實生氣了,劉詡自覺閉嘴,乖乖的走了過去,坐在床邊開始給古心欣把脈,這個時候借自己一百個膽也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片刻之後,劉詡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消失,取代的是一抹凝重。
看著劉詡皺著的眉頭,夏侯鈺有種不好的預感。
“到底怎麼樣?”
看著夏侯鈺擔憂的神色,劉詡歎了口氣:“情況不是太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妃心裏有一股鬱結之氣,差不多有兩年多了,隻不過一直被壓著,這兩天應該受了什麼刺激,才會爆發出來。”
“鬱結之氣?”夏侯鈺呢喃道,突然想起在點蒼寺時,頓悟大師曾說過古心欣心中有心結,會不會跟那個心結有關?
看到夏侯鈺深思的樣子,劉詡猜想鈺王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王爺可是想到了什麼?”
“本王隻知道王妃心中一直有個心結,這個鬱結之氣會不會跟那個心結有關?”
夏侯鈺皺著眉頭問道。
“應該有關,那王爺可知道王妃的心結在哪裏?”
看到夏侯鈺搖了搖頭,劉詡一臉猶豫的說:“如果心結打不開,王妃恐怕。。。”
“恐怕什麼?”夏侯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了一眼床上的古心欣,劉詡歎了口氣:“恐怕很難醒過來,因為王妃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
“很難醒過來?這是你給本王的答案?如果治不好王妃,你也不用活在這個世上了。”夏侯鈺一手拽著劉詡胸前的衣服,一手握著拳頭陰沉的威脅道。
“好好,我治,我一定治好,你先鬆手,鬆手呀。”劉詡一邊掰著夏侯鈺的手,一邊心虛的保證道。
得到了劉詡的保證,夏侯鈺才鬆開了手,這時才注意到跌坐在地上哭泣的小花。黯淡的眼神有了一絲希冀。
“小花,你知道王妃的心結在哪裏?對不對?”
“嗚嗚,小花。。也。。不知道。嗚嗚,小花不要小姐死。”小花邊抽泣著邊回答。
“不要哭了。”夏侯鈺煩躁的吼著,“先跟本王說說,這兩天王妃有什麼異常。”
於是小花抽泣著把從早上佛珠斷到在靈隱寺卜卦吐血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王妃在靈隱寺就吐血了?”夏侯鈺皺著眉頭問道。
“嗯,當時小姐把竹簽拿給大師看,大師說是下下簽,小姐問有沒有解法,大師說聽天由命,然後小姐一下子就吐血了。”
小花回想著當時的情景,眼淚啪嗒啪嗒的又滴了下來。
“那個豆腐又是怎麼回事?”已經恢複情緒的夏侯鈺,冷靜的問道,記得當時王妃從看到豆腐時就有點不大對勁。
然後小花又把古心欣之前在將軍府看到豆腐時把自己整整關在房間兩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侯鈺把思路整理了一下,最後得出古心欣的心結肯定就是那串佛珠所代表的四個人,至於豆腐應該就和那四個人有關。
該死的,又是佛珠。
“電”
“王爺。”
“去查王妃,從小到大接觸過哪些人,發生過哪些事,本王要最詳細的。”
“是。”
“王爺,我去配點藥,熬好後,先給王妃服下,看看效果。這幾天我就住在王府了。”劉詡說道,看來王妃的病不好治啊。
“嗯,小花跟著去拿藥,煎藥。”夏侯鈺吩咐道。
這一晚,夏侯鈺都陪在床邊照顧著古心欣。
第二天,古心欣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而電派人查探的消息中,除了古將軍和古夫人,小花外沒有接觸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