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都總部,所有的頭頭幹部都已經到齊,便是四大省區的小頭目也都趕到,眾人表情肅穆,配上了那一身西裝,大有一種哀痛的氛圍,也不知誰大感傷懷,說了一句:
“風蕭蕭兮易水寒……”
接下來便被身邊的頭頭一陣胖揍,便揍便把他的嘴巴捂住,就怕他再說不吉利的話。
而那邊,社主龍飛雲正與各人一一告別,每人的眼圈都是紅紅的,其中張子丹的眼睛更是不停的落淚,大概用了大蒜之類的東西,緊握著龍飛雲的手,帶著哭腔說:
“社主啊,是我對不起您,沒有把事情做好,讓你身犯險地。”
這是如何?原來自從三大社團定下了召開社團和解會議的議程後,三大社團的主要討論的就是參與會議的人選與地點問題,人選倒是大致沒有意見,三大社團的頭頭都到,但是地點便是吵的不可開交,每個社團都想把會議放在自己的地盤,一來是顯示主動權,二來也是為了安全。於是就此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談判,其中不乏談到各地的曆史,出了幾個皇帝,有多少人口,經濟如何,娛樂發達與否,是否能滿足各大社團代表的生活問題。而對最重要的安全,大家都有心避而不答。最後實在熬不過,巨道盟出麵,在他們的總部南口召開一次大會。這對於清風社實在並不是一個最好的答案,巨道盟處於西部,與清風社並不接壤,所以關係不錯,反而和接壤的方龍會與心眼組關係挺為緊張,那次征伐他們就沒有參加,但是也正是因為沒有接壤,清風社在其中的內線不多,反而是其他兩大社團在巨道盟內部有諸多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因為巨道盟是多個社團組織的聯盟,其內部關係比其他社團複雜得多,而且西部民間剽悍,雖然巨道盟盟主鐵幹已經口頭保證了各大社團頭頭的安全,但是誰也不知道其中一個社團會不會突發其想,要劫持哪個老大賺點零花錢,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想去,寧願去西市,但是巨道盟盟主已經發話,再反對又不是太好,隻好勉強答應下來,但是對此行大家都不看好,都做了萬一的打算,於是才出現了這一幕。
龍飛雲看著麵前痛哭流涕的張子丹,心中暗罵,誰知道你是不小心沒做好還是故意的,但是話裏總不好這樣說。隻好勸慰道:
“子丹啊,不要緊張,這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又不是回不來了,你要放下包袱,用心做事啊,這東都還有這麼大一攤子事呢!”這張子丹聽到此處心中竊喜,而下來的那句卻讓他跌到穀底。
“廣慶,雲起,雷畏,劉強,你們一定要好好輔佐子丹才是。”
說是輔佐,但是誰都知道,陳廣慶是社主心腹,最聽社主的話,而那些新提拔的人都聽他的話,自然不會好好聽張子丹的話,至於劉強上次選舉戰反戈一擊後,與張子丹就是貌合神離,也不會聽張子丹的話,至於雷畏思想簡單,上次的事還沒了,正一心效忠,更是以社主馬首是瞻,至於陳雲起,他雖和社主不對板,但是和張子丹更是不佳。這些人來輔佐,隻怕是監視才對。不過這話也不敢說出口,隻好點頭稱是,表示要虛心接受大家的幫助,等待社主早日歸來了。
隨著眾人齊聲一句:“恭送社主大人!”這火車便就開了。
自從上次遇刺,清風社的那些反遇刺小組就研究如何才能有效的防止反刺,他們的研究成果就認為,在長途行軍中,做小車危險性最大,公路上車輛眾多,變化因素也多,社團的勢力範圍還可以顧及,出了社團的勢力範圍就有麻煩,就算在眾車的保護之中,但是萬一路上出了事故甚至丟個自殺性炸彈,就是麻煩了。所以為了防止被刺,長途行進,小車還是坐不得。飛機更加坐不得,倒也不是說飛機有人行刺,隻是這飛機太過危險,萬一發生事故救都救不回來,許多社團便是因為社主飛機失事而一蹶不振,所以飛機也坐不得,隻有萬不得已可以一坐。剩下來最安全的隻有火車了。火車首先安全沒有問題,不會象飛機那樣失事就不能生還,而且火車的管理甚嚴,那些社團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炸火車。至於行刺的刺客混上火車到也正常,但是清風社為此包下了一個車廂,還是在最裏麵,嚴防外人進入,還自帶了食品,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