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在這神路之上,能夠在天榜之上留名之人,才是真正的霸主。那林詡算得了什麼,就算能夠煉丹又如何,那麼跳早晚吃癟。當初我就覺得,這人的下場不會好,現在看吧,果然是這樣。”
“而且,這個人怕是沒有存活的可能了。聽說在那一戰之中,他就已經身死,屍骨無存。”
林詡的臉色難看,一路上聽到了各種議論,來到藥店前廣場,看著人山人海,有太多的人聚集在這裏。
有塗家的人帶著冷笑,不屑的看著藥店之前的身影。龔承臉色鐵青,鍾平更是奄奄一息,死死掙紮著沒有離開神路。除了兩人之外,在兩人身前,淩鴻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滿是傷痕。
“還有誰要上,來啊!反正是在神路,大不了老子重傷三個月。”淩鴻手持長劍,怒喝道。
一旁有玄青劍宗的修士上前,臉色難看的道:“淩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退下!”
那是玄青劍宗的長老,一臉的憤怒。玄青劍宗可以忍受淩鴻的任性,但絕不願意因為這份任性,而使得玄青劍宗覆滅。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師對我有恩,我怎麼能夠不講義氣。哼……他們這群廢物,要是大師在的話,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來冒犯。現在就因為一個什麼北冥少主的一句屁話,這些人就敢囂張的群起攻之。好啊,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能夠在我劍下活過去!”淩鴻歇斯底裏的道。
“混賬!反了你了!淩鴻,你當真不讓!”那玄青劍宗長老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提著長劍走出,神色陰沉的看著淩鴻。
“不!讓!”淩鴻咬牙切齒,雙眼通紅。“誰想要把這藥店拆了,有本事從我身上踏過去!”
“好!好!好!當真是翅膀硬了,知道反抗了!老夫今天,就清理門戶,省得你到時候為玄青劍宗帶來滅門災禍。你這脾性,早就該整治一番。以前看你天賦不凡,現在看來,是我玄青劍宗瞎了眼!”
那長老臉色一寒,一步踏出的瞬間,一股劍意頓時彌漫開來。頓時,虛空之中變得燥熱,甚至有一點點火苗突兀的湧現。
“這玄青劍宗的長老,劍意已經能夠化形,當真不簡單啊。”
“玄青劍宗一向低調,想不到在劍道之上,能夠有如此能耐。可惜,玄青劍宗之內,並沒有神王強者,否則的話,這玄青劍宗的實力將更為的強大。”
在那劍意之下,四周之人驚詫,紛紛議論。
淩鴻的臉色一白,眼中五味雜陳,看著那長老,驀然咬了咬牙,手中長劍,忽然朝著自己斬去。
頓時,血光浮現,所有人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淩鴻左手直接被斬斷,臉色發白,手中長劍朝著那左手一挑,落到那長老麵前。
“淩鴻雖然任性妄為,卻也知道尊師重道。許長老對我曾有授業之恩,我本不該與許長老出手,但今天我絕不能退。這條手臂,就當是我給許長老的賠罪。若是今日戰死神路,僥幸能夠離開,再賠上一條手臂,償還此恩。若玄青劍宗覺得不夠,淩鴻願意自斷雙臂,廢去修為,從此和玄青劍宗劃清界限。淩鴻的所作所為,和玄青劍宗,沒有任何的關係!”
淩鴻的話語,讓許長老的臉色一變,原本憤怒的目光,怔怔的看著身前的斷臂。就是那些來看熱鬧的人,也都是一臉的震撼。
這絕不是普通的說說而已,淩鴻斬斷手臂之時,沒有絲毫的掙紮。可以想見,若是離開了神路,他絕對能夠做到那個地步。
“嘶……沒聽說這淩鴻和林詡有這樣的交情,他居然願意做到這一步。”
“相比起來,錢莊卻是有些不同了。林詡和錢莊之間的交情可不淺啊,可直到現在,錢莊也沒有人說過半個字。”
“畢竟北冥家有話語傳出,對錢莊進行過敲打。”
不管怎麼說,淩鴻的做法讓所有人動容,不少人心中歎息。
“行了!戲也演得夠足了,就不勞煩許兄你清理門戶了。少主有令,這藥店太過礙眼,不應該存在。有阻攔者,殺無赦!”塗晨獰笑的看著那藥店,雙眼中滿是恨意。
這個藥店曾經的主人,幾乎成了他的心魔,如今能夠毀掉這藥店,讓他感覺自己似乎能夠從那心魔之中解脫。
一揮手,頓時有一個個塗家修士撲上,更有一切人,想要趁此機會攀上北冥家的大腿,也一同出手。
在淩鴻身後,除了龔承和鍾平之外,還有一些人的存在。那是陸芳的親信,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趕來,他們是後來陸芳招攬的人,與千草堂並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