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詡心中有些發虛,畢竟當初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那一片域外之所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如今在這片天地之中,他當初所記的方位到底是對是錯,他也不敢保證。
得……看到林詡這模樣,玄靈都不用再問了,直接放棄。要在虛無中行走,那需要莫大的勇氣,鬼知道這一步走出,會不會陰陽兩隔。
既然沒有辦法行得通,兩人頓時將算盤打在其它身上。
就在這時,在他們身後的虛空之中,有空間變得扭曲,隨後一道身影狼狽的走出。那走出的身影看到林詡的時候,神色一愣,隨後臉色頓時一變。
林詡則是眼前一亮,還不等那身影離開,林詡第一時間撐開領域。七千丈的領域,瞬間將那身影籠罩,更是強行將那變得虛幻的身影逼出。
“嘿嘿……我記得,你叫列陣子是吧!”林詡一步走出,來到那列陣子近前,直接將其扭曲的身形抽出,不讓其傳送離去。
列陣子一張臉鐵青一片,看著林詡,道:“道友,當初對你出手,是我不對。不過最後不是一笑泯恩仇了嗎?”
“有嗎?”林詡歪頭想了想,道:“我不記得啊,你不要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而且,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凡是敢對我動手的,我都給了足夠的懲罰。你布下陣法攔我去路,現在卻活蹦亂跳的,肯定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列陣子看著那睜眼說瞎話的林詡,心中哀嚎,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將那一幕幕記錄下來。
現在不管他怎麼說,林詡都是一副打死不認的樣子,甚至目光不斷的在他身上掃視著,讓他有種異樣的感覺,下意識的一陣菊緊。
“道友,你我之間的恩怨真的消了,當初你說過的,因為你有所悟,才結下這善緣,你怎麼忘了?”列陣子感覺自己都快哭了,要不是深處林詡的領域之中,他立刻引動體內傳送陣離去。
而且,他覺得林詡在探索他體內的情況,似乎想要搞清楚他是怎麼做到在體內布下傳送陣的。
“其實吧,既然你說是善緣,那麼我相信也無妨。我也不想要到處樹敵,可是你說的,我確實不記得。這樣吧,既然是善緣,那麼想必你一定願意重新再結一次。我有件事情,有點好奇,想要請教一下。”林詡一臉和顏悅色的道。
列陣子嘴角抽搐。“道友有什麼想問的請說,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實,你們這些十地來的人,在想要離去的時候,是怎麼離去的?”林詡睜著眼睛,雙眼中滿是純潔,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列陣子微微一愣,隨後一臉訝然的看著林詡,下一刻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道友莫非不知道怎麼離去?”
“唉……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離去的方法,相信也都是各有不同的。從這些不同之中,可以看出各族的手段,窺得一絲真妙。這對於修行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我這不是想要問問你,然後再取長補短嘛。”林詡一臉嚴肅的道。
列陣子嘴角抽搐,卻也很識相的沒有再這個問題上深入探討。直接將怎麼離去的方法說出,在說出之後,林詡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列陣子不止知道一種離開的方法,包括其它族群所掌握的方法,他也知道。隻不過,知道歸知道,卻沒有辦法做到。
這些人,都是以血脈為引,有自家的真神作為輔助,而他們的手中也都由各自一族的秘寶。憑借這秘寶,可以在虛無之中被引領一段時間,而後再被自家的真神接走。
也就是說,就算林詡得到了那秘寶,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且不說那秘寶對他來說未必能夠發揮效用。就算可以,那也是直接帶著他去見真神,怕是到那個時候,那是直接帶著他去死的節奏。
“其實大部分的人,離去的方法都差不多,不過我聽說,十陽大地的旦元,身上有一座獨木舟,那獨木舟可以在虛無之中穿梭。或許,那就是他離去的方法。”列陣子猶豫了下,道。
“獨木舟!旦元!”林詡雙眼火熱,肩膀上的玄靈,也跟打了雞血一樣,變得極為的亢奮。
“小子,我們走,跟那個什麼旦元好好談談人生理想!”
林詡也有這種想法,重重的點了點頭,可是列陣子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林詡直接懵了。
“呃……不久前,我好像看到旦元離開了!”
剛剛還一臉亢奮的一人一鳥,頓時臉色變得陰沉,看向列陣子的眼神帶著不善。
“你是覺得,開林某的玩笑很有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