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起停止湧送內力,顧楠依舊閉著眼睛,枯坐了良久,才睜開了眼睛。
麵前的白起喘著粗氣,沙啞的喉嚨帶著無力的咳嗽聲。
“師傅。”顧楠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雖然她從來沒有了解過什麼內息,但是她上一世看過一些武俠,知道一種東西,叫做傳功。她還真沒想到,自己還能遇上這種事。
將自己的畢生所修傳於他人。
如若不然,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她這個完全沒有學過內力的人再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內獲得這麼深厚的內息。
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現在體內的內力絕對要曾和她交過手的比蒙武深厚,而且是遠遠超過。
顧楠苦笑了一聲。
“您這是,強買強賣啊。”
“咳,咳咳,得了便宜還賣乖。”白起根本抬不起聲音,顧楠隻能勉強聽清。
顧楠坐在軟塌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張了張嘴:“又讓我怎麼還呢?”
白起撐著自己的身子,勉強坐住:“教養學生,本便是師長該做之事,別什麼有的沒的。”
“而且,為師欠你也太多了,便當是為師,偶爾,良心發現吧。”白起似乎在笑,笑得很輕。
外麵的時辰應當已經接近了午間。
陽光從早晨清冷的白色已經變成了帶著暖意的微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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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9年,武安君白起重病,數月難愈。
同年五月,邯鄲造難,秦王增兵相援,王齕損五校(約四萬八千人)未果。
秦王第二次命白起掛帥出征,白起以由回拒,北上難攻。
同年九月,楚國春申君同信陵君帥甲十萬援趙,前後夾擊,秦軍大敗。
秦王再命白起出征,白起稱重病為愈,難為兵征。
近歲末三月,敗聞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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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坐在殿中,麵前的範雎彎著腰。
“武安君可願出戰了?”秦王的眼中帶著一些依稀,白起從來都是他的戰神,在他眼中隻要白起出征,那定是必勝。
他自己勸不動白起,他便讓範雎去勸。
範雎站在座下,搖了搖頭。
“大王,武安君稱病,難為北伐。”
“病了。”秦王,笑出了聲:“又是病了!他當寡人傻嗎!”
範雎低著頭,秦王的怒火全當沒有看見。
等到大殿中又安靜了下來。
範雎才抱著手,輕聲地道:“大王,武安君多次抗命,在下恐其怏怏不服,有餘言。”
秦王扶著自己的額頭,沒有理會範雎,揮了一下手:“範先生,你先下去吧。”
“大王···”
“寡人!讓你下去!聽不到嗎!”秦王的怒吼即使在殿外都能聽到,在大殿中久久回蕩。
範雎的額頭上滴下了一滴冷汗,許久,訕訕一拜。
“是,臣告退。”
退著步子,緩緩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