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允文拉著蘭之晴的手跑到寬敞的園子裏,準備放紙鳶。卞允文拿起地上的紙鳶,係好線,準備放了,卻看到蘭之晴還在吃著冰糖葫蘆,他不免的生氣了,橫眉立目的,“子傾,我討厭你!”
“啊!為什麼呀?!”蘭之晴詫異地張著大嘴巴,疑惑地望向他,他那張白皙的臉,突然黯淡無光,透著一股冷冽。
“好了,我陪你玩就是了!”蘭之晴吃完手中的冰糖葫蘆,去牽卞允文的手,好涼好涼呀,一點溫度也沒有嗎,蘭之晴竟覺得他有點可憐起來。
剛才還是麵色陰暗的他,聽到蘭之晴答應陪他玩的話後,突然雨過天晴了,黯淡無光的臉上竟然一片生機勃勃了,他笑了,笑得好燦爛、好陽光,和剛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世人都知道,人是有兩種麵孔的,一張是陽,一張是陰,陽的一麵是正常、善良的一麵,表象的一麵;而陰的一麵則是藏在暗處的一麵、邪惡的一麵,於是乎,才有了“知人不知麵”這一說辭。雖然是世人都有這兩麵,但像卞允文陰陽兩麵差距如此之大的,倒是不常見。
“給,你拿著紙鳶,我拿著長線,你跟在我的後麵跑,知道了嗎?”卞允文把紙鳶放到蘭之晴的手上,眼裏透露著一股殺氣。
“知道了!”蘭之晴不情願地回答。
卞允文拿著長線跑了起來,蘭之晴被他拉著跑,開始起風了,卞允文大喊,叫她快放開紙鳶,可她沒聽清楚,以為是叫她跑快點,所以,她就拚命地跑,結果絆到地上的石頭摔倒了。蘭之晴抱著她受傷的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卞允文收起紙鳶,有點生氣地走了過來,他鄙夷地說道:“真是沒用死了!”
聽到這話,蘭之晴簡直是氣死了,火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卞允文,你這個瘋子,我討厭你!”蘭之晴趔趄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著。卞允文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不放心她,他剛要走去扶她,球兒就出現了,球兒很小心地攙扶著蘭之晴,漸漸地消失在了卞允文的視線裏。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呀?是不是卞允文那個臭小子欺負你了?”球兒憤憤地說道。
“球兒,我們回文蘭吧。”蘭之晴的話裏夾雜著絲絲悲傷與難過。
“好吧!”球兒有些戀戀不舍的,但還是說:“其實我們早就該回去了,小姐。君上現在一定著急壞了,說不定在到處的找小姐你呢。”
蘭之晴和球兒回到了九重天之上的文蘭之國,貔貅獸聞到了蘭之晴的氣味,想必是郡主回來了,它低下頭討好蘭之晴似的大叫,可蘭之晴卻不理它,冷冷地走過,貔貅獸失落極了,頭低得更低了,就快哭了似的。
“可愛的貔貅獸,乖乖啊,郡主不舒服,別難過了啊!”球兒撫摸著貔貅獸的頭,安撫它。
蘭止宮內,一個身著桃色長袍的仙人坐在殿前,細細品著香茗,仙人伸出纖纖的細手,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似是在想著什麼。仔細看去,那仙人竟生得如此清秀俊美,約莫著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全然看不出是個老已的仙者,白皙的臉龐,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若利劍,鋒利的很,那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瞳仁,處處閃著嫵媚的秀氣。線線一笑,就好似把人的心髒給剜了去似的。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怎麼不多玩幾日呀?讓為兄多擔心你幾日嘛!”仙人生起氣來也是如此的嫵媚。
“哥,你就別生氣了,我的心情也不好呢!”蘭之晴難過地坐下。
“喲!妹妹你能有什麼煩惱事呀!妹妹既身無三千煩惱絲,更無情仇恩怨的羈絆,哪來的煩惱呀?”仙人明嘲暗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