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溫暖的陽光投射到小知的臉上,刺眼的陽光把她弄醒了,她站了起來,忽然覺得頭暈眼花的,不舒服,可她還是忍著,咬著唇,踉踉蹌蹌地跑去雅房殿。
“小知,你去哪兒呀?”從芳心齋裏走出的一個宮女大喊道。
小知沒有聽到,徑直地跑開了,不見了蹤影。
雅房殿,卞允文的房間內,衣裳扔得滿地都是,桌上的杯子盛滿了酒,都溢在了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儼然像個豬窩,不像人住的地方。卞允文沒寬衣就睡下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整個人頹廢極了。
“文兒……文兒……”雅妃見卞允文許久不起床,昨晚又是如此晚才回來的,於是擔心他太過勞累了,便進來叫他。
卞允文睡得死死的,根本聽不到,雅妃進來看到房間如此的亂,又聞到一股臭醺醺的酒味,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文兒——”
“啊?怎麼了?”卞允文慵懶地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文兒啊,你是不是喝酒了?母妃從小是怎麼教你的呀,你都忘了嗎?”雅妃唉聲歎氣,“你將來是要繼承你父王的王位的,你這般模樣,你父王怎麼放心把卞國交給你呀!”雅妃語重心長地說道。
“呼呼呼……”卞允文又睡著了,搖搖晃晃地一倒而下。
“你說你啊,真是不讓母妃放心,喝得酩酊大醉的,不省人事,這卞允晗就要把你的世子之位給奪走了,你倒一點也不憂心,還睡得如此安穩極了。”雅妃坐在床榻前呢喃自語。
雅妃掃了一眼卞允文的房間,心髒被氣得生疼生疼,她在想:文兒究竟是怎麼了?他前幾日還不是這樣的呀,這幾日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學起喝酒來了,甚至有時還酗酒,弄得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文兒了。那個溫文儒雅、談吐不凡的文兒究竟是哪兒了?
“啟稟娘娘,殿外有個自稱小知的宮女說要求見允文王子。”宮女進來啟稟道。
“現在的宮女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允文王子豈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去,讓她嚐嚐杖責三百棍的滋味!”雅妃的眉毛挑起,憤怒道。
“可...可是,娘娘……”那個宮女囁嚅道。
“可是什麼呀,難道你也想嚐嚐這杖責三百棍的滋味嗎!”
“娘娘饒命,奴婢不敢!”那個宮女立刻跪下,怯怯地說道:“娘娘,那個自稱小知的宮女說她認識允文王子,還說是來還玉佩給允文王子的,奴...奴婢不敢怠慢,這才來向娘娘稟報的。”
“起來吧。”
“謝謝娘娘。”
雅妃和那個宮女走出了卞允文的房間,向著大殿門口走去,雅妃咬緊了唇,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竟敢如此大膽。
原來是這麼一個賤婢呀,長得可真是令人惡心,簡直就是一坨屎糞。欲子鄙夷地看著小知,吼道:“喂,還不趕快拜見娘娘,想找死呀!”
“奴...奴婢拜見娘娘!”小知怯生生地跪下。
“起來吧。”雅妃睥睨而視。
“謝謝娘娘。”小知怯怯地站起來。
“拿來!快點!”欲子伸出手,衝滿了火藥味的語氣說道。
“什麼啊???”小知疑惑道。
“玉佩!允文王子的玉佩!”
“不要!我要親自交給允文王子!”小知攥緊了手中的玉佩。
“你想找死是吧,給不給?”
“不給!”小知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