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允文心疼地抱著雅妃,小心翼翼地擦掉雅妃眼角的淚水,倏忽跪下,“父王,求你饒了母妃,文兒願替母妃受罰。”
“父王,晗兒也求你了,求你饒了王兄的母妃。”卞允晗也跪下,睜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大王。
“雅妃,你可知罪?”大王蹙緊眉頭,眼裏盡是對雅妃的失望。
“臣妾知罪。”雅妃怯怯地低頭頷首道,神情緊張,略顯狼狽。
“父王,雅妃娘娘勾結曾丞相,意欲謀反,罪孽深重,其罪當誅!”琉兒的眼睛突然變得尖尖的紅紅的,充滿了邪惡、殺戮。
“貝琉兒——”雅妃像是著了魔一般,瘋狂地掐著琉兒的脖子,眼睛裏滲出了血絲,她狠狠地咬緊牙,頭不自然地扭動著,“貝琉兒,我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嗬嗬!”琉兒冷冷一笑,“因為你沒有利用價值了。”琉兒的脖子本就被雅妃掐得生紅生紅的了,如今她這話更是把雅妃惹怒了,雅妃惡狠狠地掐緊了琉兒的脖子,琉兒疼得都喘不過氣來,臉色慘白。
“雅妃,孤命你放開琉兒!”大王怒斥道。
“母妃,文兒求你放開琉兒!”卞允文撕心裂肺地呐喊著。
卞允晗跑上去狠狠地推開雅妃,沒想到卻被雅妃踢倒在地上,雅妃似是癲狂了一樣,她咬牙切齒地瞪著琉兒。
“怎麼,要殺了我嗎?”琉兒被掐得哽咽了起來。
“大王,臣妾有事要稟報於你。”雅妃轉過頭去,對著大王淒然一笑,“大王,其實貝琉兒她是……”
雅妃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倒下了,倒在地上,殷紅的血染紅了衣衫,卞允文目怔口呆,他怔怔地抱著雅妃,他腦子裏一片空白,渾身顫抖,心髒似是被撕開了一樣,撕得生疼生疼的,他的雙眸忽而變得陰暗起來,麵色慘白。
“文兒……”雅妃對卞允文說的最後一句話,話還沒說完,眼睛就永遠地閉上了。
“母妃——”卞允文的聲音喊得撕心裂肺。
“大王,在下已替你除去了這意圖謀反的亂臣賊子。”梁使者彎身作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來人!”大王的話音剛落下,大王的禁衛軍就把梁使者圍了起來,梁使者涼涼一笑,挽了挽頭發,“怎麼,大王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恩將仇報?哪來的恩?又何來的仇報!你殺了孤的妃子,孤要你留下來陪葬!”大王怒火中燒,狠狠地拍了龍椅站了起來。
“是大王不識趣了,那就別怪在下心狠手辣了!”梁使者與大王的禁衛軍廝殺了起來,梁使者不用一刀一劍,便全部手刃了大王的禁衛軍,,然後在須臾之間掐住了大王的脖子。
“姓梁的,你若想她活命,就快點放開大王!”韓將軍擒住了琉兒,劍刃放在琉兒的脖子上,以此威脅梁使者,“否則……”
梁使者趕緊放開了大王,神情似乎特別緊張,就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似的,全身不安,梁使者怒喝道,“快放開她!”
就在梁使者分神擔心琉兒的時候,王後從梁使者的後麵狠狠地給了他一劍,把梁使者的腹部給刺穿了,然後鮮血從梁使者的腹中噴湧而出,鮮血濺到了龍椅上,梁使者當即倒下。
“梁世敏——”琉兒的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她聲音嘶啞地大叫著梁使者。
琉兒跑到梁世敏的身邊,蹲下來托起他的頭,眼淚不停地落下,哽咽著說道,“梁世敏,我不準你死,你快給我起來,聽到了沒有!”
“琉兒……”梁世敏的嘴裏滿是鮮血,話語哽咽,“琉……琉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沒有!我早就原諒你了,我隻是在生氣。”琉兒隻覺著那顆差不多已死了的心突然又變得好痛好痛起來,完全顧不得身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