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聞言不再讓太師椅搖動,心有餘悸道:“這要從你上學開始說起。。。”
“還記得嗎,當初讓那個楊磨刀石收你為徒是誰出的主意?”
“是楊魔導士,爹。”鄭文糾正:“我記得,是村長對吧?”
“對,是他!”他爹狠狠地說道:“剛開始還以為這老東西熱心幫忙,你走後我還給他拿過去一隻雞作為感謝,當時他還說什麼也不收。你不知道,你上學後村裏人對咱家可好了,都說文文有出息,將來魔法學成後一定要帶他們去外邊見識見識,還有媒婆來咱家給你介紹對象,不過你娘和我都沒答應。沒想到過了一年多,村長去上京城辦事,順便打聽了一下你。學院裏認識你的人都說你。。說你不咋地,快要被開除了,於是回來後他嘴臉就變了,讓我還他雞!”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變化這麼大,但人家是村長,沒辦法我把家裏的老母雞又給他拿去。可是雞拿過去以後,村長非說我欠他一百隻雞。我就問,怎麼欠一百隻雞?他說,老母雞拿回去能下蛋,一天一個蛋然後蛋孵雞雞生蛋,一年多了算我一百隻雞還是少的。”
“咱家這麼窮我上哪裏給他找一百隻雞去?因為拿不出雞來,村長每天派他四個兒子來咱們家搗亂,砸大鍋,爹窩囊不敢吱聲,你娘和他們吵,結果他們把你娘也打了。”
“後來鄭合家看不過去了說了句公道話,當天晚上鄭合家草垛就讓人點著,把咱們村唯一的毛驢也燒死。從此沒人敢搭理咱家,這還不算,他還到處說你被學院開除,現在淪落街頭回不來,說的有鼻子有眼,大家都信了。然後從那時候起,幫助過咱家,給咱家東西的,都來咱家要咱們還。”
“你娘也真有骨氣,把咱家東西都折給他們抵債,到現在咱家什麼都沒有了,都讓人家搬走了。半個月前村長又上咱家要東西,說如果還拿不出來就把房子抵給他們,你娘氣不過,給了村長一耙子,結果他四個兒子上來把你娘又給打了。我也急了和他們動手,可我哪是他們對手,後腦勺挨了一棒子昏了過去,你看。。”說著把後腦勺給鄭文看,那地方頭發和淤血糾集在一起,至今也沒痊愈:“等我醒來,你娘還躺在地上,一直到現在也無法下炕。”
鄭文牙關咬得咯咯響,麵目猙獰的像隻野獸。
玄武義憤填膺:“老大,宰了丫的,什麼玩意啊!”
白虎兄弟也攛掇:“就是阿老大,憑您身份宰個村長還不是輕而易舉?更何況這小子惡貫滿盈,宰了他算是為民除害!”
鄭經雙手亂搖:“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們不知道啊,千萬別小看村長,不但他四個兒子如狼似虎,連他老婆也是有名母老虎,打起架來連扣帶抓,老爺們都不是她對手。更何況村長姑丈的弟弟的挑擔是血酬大人司機,哦,就是車夫。血酬大人聽說過吧?惹他車夫,他還不把咱弄得生不如死啊。。”
朱雀道:“管他什麼血酬血稀,惹了老大照樣一把火燒了丫的!”
白虎想到朱雀自焚至今心有餘悸,急忙抱住心靜製止她進一步動作。
鄭文已經從憤怒中緩過勁來,他陰冷的笑道:“爹,您還不清楚兒子的本事,您就看著吧,三天內我讓村長他們家片瓦不留妻離子散!”
鄭經有些迷惑:“兒啊,你實話和爹說,到底被學校開除沒有?還有,你現在在幹什麼工作?不是幹刀頭生意吧。。那營生傷天害理,咱可不能幹啊。。看你說得無法無天,難道你是公務員?”
鄭文擦了把汗:“爹呀,看您說的,兒子是那樣人嗎?告訴您老吧,兒子不但沒被開除,現在還是學院優秀學員,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共和國一等子爵,擁有自己封地,兒子這次來就是接您老去兒子那裏養老的。之所以穿這個破衣服,是怕您不習慣嚇著您。”
鄭經張大嘴巴半天沒緩過味來,訥訥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鄭文不再理會他爹,轉過頭對魔寵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都不許說話,裝成普通家禽家畜的樣子,除非我讓你們攻擊,否則不能露出破綻。弧光胡不歸,馬上給我躺豬圈去。朱雀,明天早晨五點開始打鳴,嗓門大點,讓村裏所有人都聽到。玄武,你辛苦點馬上跑回去通知6+1 成員,讓他們明天一早趕過來躲在山包後聽令。好了,各自執行自己任務!”
魔寵們答應一聲分頭散去。
鄭文對他爹道:“爹,咱們村裏都誰家沒欺負過咱們?”
他爹愁眉苦臉:“就鄭合一個人,別人都欺負咱家了!”
鄭文怒罵:“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幫垃圾!爹,等收拾了他們以後,您和鄭合大叔搬我那裏去吧,這邊所有人都要死!”
鄭經下了一跳,哆哆嗦嗦的:“你說啥?殺人啊?那可不行,絕對不行。教訓教訓他們就行了,殺人償命我怕你被官府拘走。還有,我和你娘從這裏住一輩子,想都沒想過搬走,到外邊我們也不習慣,你還是讓我住這裏吧。”
鄭文勸慰:“爹呀,城裏比這邊條件好得多,您要是住不慣閣樓,我可以給您專門仿造咱家樣子弄幾個土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