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被馬嘶人喊吵醒,他拉開窗簾一角看看天色,天色微明,估計也就六點左右。他心裏咒罵著外邊擾人清夢的騎兵,一邊輕輕拿開艾米的手臂,穿上衣服躡手躡腳向樓下走去。
小弟們都已經醒來,站在廁所大門內側,神情緊張的向外邊觀望,手裏拿著各類武器,見到鄭文出現,齊齊喊了聲:老大!
鄭文急忙製止,他怕吵醒艾米。昨晚上艾米熱情的過了頭,他想讓艾米多睡會。
打開大門後,鄭文率先走出,小弟們隨後跟上。
敵人似乎來了很多,最前排大約有近百名弓箭手把藍瓦瓦的箭頭指向他們,特讓人擔心對方走火。
在廁所前的空地一站,鄭文道:“誰是領頭的,過來和我說話!”
包圍的隊伍中走出兩匹馬,馬上坐著一對雙胞胎,這倆人不論長相、打扮,連兵器都是一樣的。
左邊那人:“我叫三欺。”
右邊那人:“我叫四竊”
左右同時:“隸屬於第四憲兵大隊,本次任務由我們兄弟監督並執行,收拾一下行李跟我們走吧”
鄭文見他們倆趾高氣揚的樣子心中暗暗來氣:“哦?但不知我為啥要跟你們走呢?”
三欺道:“因為你已經犯下濤”
四竊道:“天罪行所以必須走!”
鄭文:“兩位大人能否細細描述一下我的罪行,出自哪章哪款。”
三欺道:“你藐視法律!”
四竊道:“你侵害人權!”
左右同時:“我們代表國家代表黨,逮捕你!”
鄭文有些鬱悶,哀求道:“兩位大哥,能不能不這樣說話?我聽著別扭。”
三欺道:“的確如此!”
四竊道:“我也別扭!”
左右同時:“但是這樣能多出很多字!”
鄭文被打敗了,很難過地說:“你們說逮捕我,是根據哪條法律來的?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如何?”
三欺四竊道:“這是血酬大人下達的命令,要我們逮捕你,乖乖收拾行李跟我們走,別廢話!”
鄭文:“哦?我想問一下,是法律大呢還是血酬大人大?你們效忠國家還是效忠血酬大人?”
三欺四竊互相看了一眼,道:“我們既效忠國家,又效忠血酬大人!”
鄭文微笑:“既然這樣就好辦了。那麼我問你,如果血酬大人的命令和法律發生衝突,那麼你們服從誰?”
這問題把三欺四竊難住,兄弟倆看了半天,還真讓他們想出個解決方式。
三欺道:“效忠國家!”
四竊道:“效忠血酬!”
左右和道:“不管咋說也有一個正確!”
鄭文拿他們還真沒辦法,隻好繼續把他們往溝裏帶:“真得很可惜,你們兄弟同心同德,很讓我感動。不過馬上有一個要死了,好在是株連九族,你們一家很快能團聚。”
三欺四竊蒙了,問道:“為什麼我們會有一個馬上死去?難道是你要殺我們嗎?”
鄭文道:“看你們倆官職,也就是大隊長而已。就算憲兵大隊長,也還是大隊長。而我呢,共和國一等子爵,你們說咱們仨誰的級別大一些呢?”
三欺四竊道:“你的大!”
鄭文道:“答案正確。在共和國法律裏麵,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下屬見到長官不下馬請安,這是什麼罪名?”
三欺四竊倆人嚇得急忙下馬,給鄭文行禮。
鄭文又道:“你們見到長官不行禮,未經許可帶兵私自進入貴族封地,無法律依據無批捕證件妄圖綁架貴族,說吧,讓我怎麼處置你們?”
三欺四竊依然嘴硬:“我們是領了血酬大人的口諭,血酬大人說:你們帶領一個大隊憲兵把那個囂張的新貴----鄭文給我抓過來,其手下膽敢反抗,殺無赦!於是我們就來了,以前血酬大人要逮捕誰,也從來沒要過手諭呀!”
鄭文道:“陳主席大人曾對我說:如果誰敢動你一根毫毛,不管其後台是誰,都要株連九族淩遲處死,我也沒手諭。”
三欺四竊處在兩大勢力直接交鋒點,目前內心痛苦可以想象。其實他們也知道鄭文目前是陳主席紅人,已經被推到英雄的高度,如果沒有恰如其分理由逮捕他的話,很可能會引火燒身。但血酬大人已經下令,他們又不敢不從。原以為把鄭文嚇懵帶走,以後的問題就是血酬大人自己問題,沒想到這個鄭文很難纏。。
鄭文見兩人猶豫起來,知道必須趁熱打鐵。他問:“你以為帶了點人就想把我帶走?嗬嗬笑話,我鄭文在前線敵人數萬大軍圍攻下尚能全身而退,何況你們這幾個人。我問你,你們帶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