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智與根骨的強烈反差(1 / 2)

聽到冷月劍派掌門慈軒真人召見,陳正陽也很緊張,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確認穿戴整齊後,跟隨冷清秋和艾萌萌前去拜見。一路上即使有很多神奇的花木鳥獸,陳正陽也沒心情看了,他很緊張,因為能否留下,能否修真,乃至能否報仇的關鍵,就看一會兒了。

三人來到了上文書提到的慈軒真人講經傳道的大殿外,從旁邊傳過去,向裏走,來到了後院。在大殿的後院,有一座木製的兩層小樓,正門上有一金字牌匾,上書《清軒閣》三個大字,小樓被花草環繞,紅木白窗,顯得格外素雅。此處就是冷月劍派當代掌門——慈軒真人平時休息練功的地方。

三人腳步剛靠近清軒閣,還沒等說話,就聽裏麵傳出洪亮但溫婉的聲音:“你們來了,進來吧。”這是慈軒真人的聲音,二女點頭稱“是”,向小樓內走去,期間艾萌萌還不忘小聲提醒陳正陽:“陳正陽,一會兒見了師父不要緊張,師父問你什麼,你一定要如實回答,不要緊張,我和師姐會幫你的。”陳正陽點點頭,快步跟上。

一進清軒閣,屋子不大,迎麵是一張紅木八仙桌,兩把太師椅,桌上放著一套茶具,茶壺中有陣陣香氣飄出,令人陶醉。上垂首那把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看麵相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一身白袍,發髻高卷,麵露慈祥的微笑,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陳正陽也隻是抬眼看了一眼,就把頭低下,畢竟人家是真正的高人,所以禮貌的沒有四下亂瞧。

慈軒真人見三人進來,右手輕輕一揮,憑空多出三把凳子,和藹的說道:“坐吧。”二女向慈軒真人躬身施禮後緩緩坐下,陳正陽也躬身施禮,不過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二女的旁邊,他這是對慈軒真人的一種禮貌,也是對冷清秋二女的一種尊重,畢竟身份不同,不好一同坐下。慈軒真人看了陳正陽一眼,和藹的說道:“你為什麼不坐?”聽著慈軒真人的話,陳正陽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趕忙躬身答道:“小子隻是一介凡人,上仙和二位仙子對我有大恩,不敢同坐。”慈軒真人讚許的看了陳正陽一眼:“那要是我讓你坐呢?”“上仙的話小子莫敢不從,小子謝上仙賜座。”說罷,陳正陽把凳子向下垂首方向又挪了一個身位,坐是坐下了,可並非四平八穩的坐下,而是隻坐一半,這樣方便一會兒起身回話,也是一種禮貌。看陳正陽那樣坐了下來,慈軒真人又讚許的點了點頭。

其實早在冷清秋單獨來見她的時候,就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了,冷清秋對門派近乎偏執的忠誠,對其師尊更是無比尊敬,所以即便是她覺得陳正陽各方麵都很優秀,也很同情陳正陽的遭遇,可是對其師尊卻不敢有半分隱瞞和誇大,完完全全實事求是。慈軒真人也已經了解到事情原委了。

本來按照門規,冷月劍派是絕對不會收男弟子的,這是祖師立下的規矩,後人從沒有違背過,慈軒真人自然也不想在她這一代打破這個規矩。隻是聽了冷清秋的描述,說這個孩子如何如何優秀,她了解冷清秋,知道她肯定不會說謊,所以對這個孩子也是很感興趣,她很想看看,這個讓平時異常冷漠的冷清秋都很欣賞的孩子到底怎樣。

在看了陳正陽剛才的表現,她曾兩次讚許,第一次賜座,陳正陽念大恩而不願同坐,是為知恩圖報。第二次賜座,不得不坐的情況下,陳正陽選擇虛坐在下垂首靠邊的位置,顯示出對恩人的尊重和禮貌,是為重禮,這都表現出這個孩子品質不錯,隻是僅憑借這些,想要拜入冷月劍派還是不可能的。慈軒真人隨即開口道:“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也不是什麼上仙,她倆也不是什麼仙子,我們修真之人,也隻是人罷了。你的事情,秋兒已經跟我說了。可是我對你的品質也不了解,你還是先介紹一下自己吧。”陳正陽趕忙起身回答:“小子名叫陳正陽,從小在西山村長大,今年十三歲,父輩是獵戶。”“沒有了?”“沒有了。”慈軒真人點頭道:“好。”其實慈軒真人此問也是對陳正陽的又一次試探。她知道陳正陽迫切的想要拜入冷月劍派,如果陳正陽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大肆渲染自己的優點,命運多麼多麼悲慘,從而博得慈軒真人同情和愛才之心,那麼反而會讓慈軒真人心生反感。反觀陳正陽,不但沒有誇耀自己的優點,更是對自己的身世隻字未提,隻是簡單的幾個字。這讓慈軒真人又是對眼前的這個孩子高看一眼。

慈軒真人看著陳正陽,更加和藹的說:“孩子,我就叫你正陽吧,你過來。”陳正陽立刻走上前去。隻見慈軒真人抬起右手放到陳正陽頭頂,手中蘊氣淡淡的霞光。陳正陽隻覺得有一股暖流從頭頂到腳下,到四肢百骸,他不知道慈軒真人在幹什麼,隻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其實慈軒真人是在測試陳正陽的根骨。想要修真,光有強健體魄,聰明的頭腦,是不行的,還有具有修真的根骨,可以說根骨才是真正的決定了一個人可不可以修真。根骨是與生俱來,並影響個人一生的。凡是根骨稍微好一些的人,即使沒有修真,在凡人中也是特殊的存在,也會成就一番事業,不是王侯將相,就是大富大貴,不是賢士大儒,就是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