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陽被大狗臨終前的淚水,深深的感動了,“原來母愛是如此偉大,是不分種族的,它向自己最後的哀嚎,應該是讓自己照顧它的孩子吧,自己沒有理由拒絕的。”想到這,陳正陽快步的走了過去,用手撫摸著大狗的頭,低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的去吧。”或許此時此刻,語言也跨越了種族吧,陳正陽說完,大狗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狗還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死了,很奇怪為什麼媽媽不動了,它開始用頭去頂大狗的脖子,因為以前每次這麼做,媽媽都會地下頭舔舔它,可是這次為什麼媽媽還是不動,它試著叫了幾聲,還是沒反應,媽媽這是怎麼了。小狗開始有些焦急了,不停的叫著,用小舌頭舔著大狗。
陳正陽看到此情此景,很是傷感,隻好把小狗抱起來,揣到懷裏。這是一隻小公狗,被陌生人抱起,讓小狗有些驚慌,開始不停的扭動,陳正陽安慰的撫摸著它一會兒,才讓它安靜了下來。
看著倒在地麵上的大狗,陳正陽很是感慨,不管怎麼講,這都是一位偉大的母親,都是值得尊敬的。所以他用獵刀,在靠近一顆小樹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那隻死掉的大狗好生掩埋了。並且在旁邊還放了一塊石頭,作為記號。
一切收拾好以後,天色頭有些黑了,陳正陽想起那頭死掉的野豬,心想,現在再去找吃的已經晚了,還好有野豬,看來今天晚上可以吃烤肉了。想著,就把野豬抗到了肩膀上,懷裏揣著那隻小狗,向山洞的方向走去。
回到山洞,陳正陽簡單的洗了洗之前被濺到的血跡,開始處理那頭野豬。那隻小狗倒是乖巧,來到新的環境,或許比較緊張吧,都不敢怎麼移動,隻是一直傻頭傻腦的在陳正陽腳下轉悠,或許現在它覺得隻有跟在陳正陽身邊才安全吧。陳正陽也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對小狗也很是喜愛,又有大狗臨終時的托付,心裏早就決定,一定要好好照顧這隻小狗,現在見這個小狗已經認可自己了,也甚是高興。
猜測小狗可能是餓了,陳正陽隨手丟個小狗一塊野豬肉,小狗興奮的叼在嘴中,歪著頭,使勁咬著,憨態可掬。不過任憑它怎麼咬,也沒有扯下一絲肉來,隻好不停的甩頭用力咬。看到這,陳正陽才想起,這小狗太小了,應該還在吃奶的階段,根本咬不動肉呢。趕忙拿了一個之前摘的野果,給小狗吃。這野果倒是沒費力氣就咬開了,小狗吃的也很是香甜,終於不用在跟那塊生肉較勁了。一個野果很快就吃完了,小狗顯然是沒有吃飽,蹦蹦跳跳的向陳正陽搖著尾巴,看樣子是還想要。陳正陽隨後又給了它幾個野果子,知道吃到第十個,小狗才不吃了,看樣子是吃飽了,肚子圓鼓鼓的,很是可愛。
陳正陽寵溺的抱起它來,揉了揉它的腦袋,自言自語到:“你總算吃飽了,像你這麼大本應該還在吃奶的吧,不過你的媽媽不在了,可是你放心,我已經答應它要照顧你了,今後咱們就是朋友、是兄弟了,呃……雖然跟一隻狗稱兄道弟很奇怪吧,不過,管它呢,反正今後咱們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多多關照啊,對了,你還沒有名字吧,我來給你起個名字吧,這樣今後叫著也方便,叫什麼好呢……看你傻頭傻腦、傻吃傻喝的,媽媽不在了也不知道傷心,要不你就叫傻子吧,我家鄉的老人們也說過,賤名好養活。哎,你尾巴搖這麼歡,是喜歡這個名字嗎,還真是個傻子啊,哈哈哈。”
原本孤身一人的陳正陽,終於有了個伴兒,也是非常開心的,他也已經很久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了。這一夜,陳正陽抱著傻子,說了很多話,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有很久以前的事,也有最近發生的事,不過這些事,都是他平時不可能對別人講的。陳正陽很放鬆,這隻小狗,仿佛一下子讓他有了精神的寄托,也不管它聽不聽的懂,陳正陽一直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沒有吃晚飯,就那樣直到抱著小狗睡著了。
這一覺,陳正陽睡的格外香甜,甚至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而且還是被一條濕潤的舌頭舔醒的。一開始陳正陽還嚇了一跳,直到睜開眼看到是傻子舔自己時,這才釋然。陳正陽又抱起傻子,寵溺的揉了揉它的小狗頭,才把它放下。自從家中遭遇橫禍,陳正陽的內心就一直很孤寂,即便是對他不錯的冷清秋和艾萌萌,他也沒有把她們當做家人,可是現在,他是真的把這隻叫傻子的小狗當做家人了,他在心中暗暗認定,傻子不是寵物,是兄弟,是家人,自己一定好好照顧它,保護它。